竹沁砚山五

季柳定了定神，拧干了布子上的水，慢慢的擦着铜火盆还有…下面起支撑作用的玻璃珠子，下了梯子又随着红蕊到另一个火盆擦拭，布子擦到下面的珠子时，季柳隐约发觉这个珠子的体积比旁的珠子小了些，但季柳也并未注意这些事早已是班主确定好的，与季柳也没什么关系。

翌日清晨，季柳换上了班主前些日子打点好的袄子，也算是季柳到这的第一件新衣服了。

白天过得也还算快，眨眼般功夫就入了夜，这也是季柳第一次看到古诗中乐宴的场景，一楼都是些普通宾客，上楼（二楼）便是一些达官显贵了。

季柳突觉小腹一阵胀痛，才想起来月事临近，这些日子到这吃的都是些谷糠磨的粉面，常常饿着肚子，这月事推迟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红蕊知道后偷偷叫来季柳，塞了月事袋给季柳，让她换上。从茅厕出来后，季柳看到红蕊一直念叨着希望今晚不要出什么岔子，红蕊看到季柳后又偷偷塞了一颗糖葫芦给她，趴到季柳耳旁说：“这是谢好姑娘买的糖葫芦，我可是好不容易和知夏要来这么一颗，你快些吃罢，晚上有力气干活。”

季柳以前没什么朋友，家人不常在身旁，好像很少得到这样的关心，总是一个人，其实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过来，习惯了不敞开心扉的生活，红蕊的陪伴与关照，让季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但绝不是难过。

季柳看了看红蕊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眼中雾蒙蒙的，鼻头也有些发酸，捻起糖葫芦咬了一小口，没问红蕊就把剩下一半塞进了红蕊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