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草

“赵默，属狗的吧？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帮着沈艺瑭了？之前也没有这样啊！不会是沈艺瑭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吧？你说出来让我听听，那个穷光蛋能给你什么东西！”

“汪！我乐意！你管不着！她没有给我什么好处，我只是她不能碰的人而已，你是羡慕我的身份了吗？有没有她罩着，我都敢一直背后挑衅你，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

赵默说完这些真的奔着徐珂的手腕处咬了一口，徐珂手腕上很快就有了一个明显的牙印。徐珂刚要回怼赵默，结果赵默又跟上来一句话。

“狗咬狗，你说我是狗，那你呢？哈哈哈哈哈！别忘了，狗咬狗一嘴毛，哎呀，我都嫌弃你，你是没有洗手吗？咬着一口，我嘴里一股酸菜味儿，你不知道洗一洗吗！”

全班同学又是一片大笑，徐珂也是服了这个赵默，他可比沈艺瑭有胆量，也是确实不怕自己，说干就干的性格也是让徐珂有了一丝胆怯。

这边的孙老师领着沈艺瑭去了办公室，因为她也介意刚才沈艺瑭的态度。

“你刚才那么跟我说话，是不是不对啊？你不去就直说，为什么还要跟我那个语气跟我说话啊？我知道你和魏主任他们走的挺近，我也是一直在给你面子，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啊！大家并不知道咱们之前的纠纷，所以你也不要总是觉得，魏主任他们向着你了我就不罚你，尊敬师长，你应该懂得吧！”

“知道啊，我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只不过刚才那个场景就是之前我受伤那天的真是情况，你还是在躲不是吗？你如果没有进来问我们去不去扫雪，把这个事情直接越过，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地跟你叽叽歪歪。”沈艺瑭站累了，拽来旁边老师的空椅子坐了下来。

“那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跟你说话呢，我让你坐下了吗？好了，我不说啥了！我一会去一班上课，你自己在办公室站着吧！”孙老师收拾好教案和教科书走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孩子，是你们总是给戴高帽的，还是强行的，这还赖上我了？”

沈艺瑭的最后一句话，孙老师根本没听见，只又还在办公室里的黄老师听见了。黄老师抬头看着沈艺瑭的背影思量一会儿，还是叫了一声。

“孩子，我有点儿卷子没批完，你可以过来帮忙吗？一会儿我班学委也来，我实在忙不过来了。”

沈艺瑭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黄老师，就直接走了过去，走到办公桌跟前顺手拿了一沓卷子和一张准确答案，又坐到黄老师对面，拿着红笔开始批卷子，还是挺熟练的。

“沈艺瑭？我说的名字没错吧？挺好听的名字，你是好孩子吗？”黄焱老师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是。”沈艺瑭没有抬头，拿着红笔还在继续批卷子，回复了两个字就不吱声了。

黄老师也想到了沈艺瑭会不客气的回复“不是”两个字，所以她并没有去计较，而是继续跟沈艺瑭聊天。

“你刚才在外面唱的歌我听见了，那是什么歌啊？听起来有点伤心，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唱一次？”

“那首歌曲是林俊杰的《简简单单》。”沈艺瑭抬头告诉老师歌名，然后继续低头批改卷子。

“你再唱一次？你唱的还挺好听的呢，现在办公室里就咱俩，你唱我不往外说。好不好？”黄老师的语气很好，好像还挺喜欢沈艺瑭的。

“我摊开了双手，你予取予求，直到你想自由。痛苦的时候，我不会闪躲，就像树叶甘心为春风吹落。只是简简单单的爱过，我还是我，简简单单的伤过，就不算白活，简简单单的疯过，被梦带走，当故事结束之后，心也喜欢一个人寂寞……”

身后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的徐念听到这首歌，心里也不好受，黄老师还在用手势告诉他，在门口等着不许过来，他就真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沈艺瑭的背影。

“沈艺瑭，唱的不错嘛！歌手林俊杰我是知道的，他最近出的歌曲都很伤，你唱这个歌曲想啥了？为什么会觉得你……感同身受？”

“黄老师，你这学习委员什么时候到，我还得去站着呢。”

沈艺瑭并不打算接下黄老师的话茬，可是黄老师并不在意沈艺瑭对她的态度，而是直接挥手让徐念进来。

“哎呀，真巧，他正好来半天了，是他自己不进来的。徐念，进来啊！”黄老师的态度转变，让徐念有些无语。

“老师，刚才是你……”徐念想解释，可是看沈艺瑭没有抬头，并不在意是他来，也就没有继续说。

“徐念你坐我这张凳子上吧，给你这沓卷子，赶紧批，我还着急用呢。我还要备课，除了合分数我整之外，剩下的就是你俩帮我吧，我还有事儿出去一会儿。”

黄老师说了一大串，起身就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沈艺瑭和徐念。徐念看沈艺瑭几笔一张卷子，速度还挺快，就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徐念还挺好奇沈艺瑭的淡定。

“沈艺瑭，你那边还有多少张试卷没批？”

“你们普高班一个班级平均45个孩子，我这一沓卷子应该是一个班级的，还没弄完，我就唱首歌的功夫，45张我批不完的，应该还有10张左右。”

“你不抬头看看我啊？”

“你脸上有花吗？我看你干嘛？我还要批完卷子去站着呢！不像你，好学生一个，一百个老师都喜欢你，还不需要罚站。”

“你话里有话啊？”

“你早就到了，我又不傻，黄老师让我唱，也是抬举我了，我只能接着唱，不然我就在‘我还是我’那句就停下了。”

“可是你没唱完，后面还有。”

“我当然知道，可是歌曲副歌部分已经唱完了，其他的歌词都是陪衬，没必要唱了。就像人家看花都看花朵，有几个看叶儿的。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候沈艺瑭抬头了，看了看徐念，徐念没吱声，低下头也开始批卷子，只是眉头皱到一起了，他有点心情焦躁。

“徐念，王梵跟路欣怎么样了？有没有按你的意思，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干嘛问他们，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不问问我对你是不是……”

“不想回答就不说，批卷子吧！”

徐念的话没有说完，沈艺瑭就没有了耐性去接着听了。接下来的时间，办公室里只有翻卷子的声音和红笔刷刷的批改声音。

徐念在翻卷子的时候，会偷瞄一眼沈艺瑭，可是沈艺瑭从低下头以后就再也没有抬头看他。沈艺瑭其实不那么在乎徐念了，毕竟那么多年了，那份“冲动”早都没了。

成摞的卷子也批的差不多了，徐念也不慢，跟沈艺瑭同时放下笔，抬头相互看看，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卷子，就都去一边坐着了，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大概十分钟后，孙老师提前回来了，看见沈艺瑭在坐着也没说话，回到办公桌上拿了另外一个本子又匆忙地走了。

“喂……哦，我知道了。”徐念接了一个电话，简单的答应之后就挂了。

“现在是全体老师去开会了，你打算回班级吗？”

“孙老师没让我回去，我就不用回去了。”

沈艺瑭确实不想回去，她可不想看徐珂那张不讲理的脸，可是没等她继续发呆呢，赵默就来了。

“沈艺瑭，你快出来，你书废了！徐珂那个家伙把你的书丢进了水桶里！”

“什么意思？她疯了吗？”

沈艺瑭赶紧起身往外走，徐念也跟了出来，三个人快步往二班去。

“徐珂把你数学书丢进脏水桶了，我就直接把她的书也丢进去了，结果这娘们儿更狠，直接把脏的拖布也放进去了，你的书就彻底废了。”

“哦，行，我家有备用书，明天带来就行了。”

“备用书？你买了？你有几套啊？你就不生她的气吗？我刚才还咬了她，她居然反常地没说打我的话。”

“三套，什么书都有，看来你的书也留不住了，明天我给你带一套吧。”

赵默听沈艺瑭那么说还挺纳闷的，他不明白沈艺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备用书。话音刚落，他们三个人正好也进班级了，徐珂在处理拖布，脏水桶里都是书，赵默慌忙去捞书，果然是他的，他的书桌空了，全在水桶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书也会废掉的？你料到了徐珂不是善茬子，一定会这么做对不对？徐珂，你……过分了吧？”赵默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气的眼皮都在抖。

“赵默，淡定，我有新书，明天给你带，那些不要了吧！反正也脏了，正好洗洗。”

沈艺瑭面带微笑地直接把手伸进水桶，把那些书都捞了出来，又丢在地上。一堆书都熟透了，有的书已经分家碎掉了。

“赵默，这些书一定是不能要了，我家里有备用书，一会儿看看缺啥，我可以给你拿。”

一边站着的王沁推了推快要气爆炸的赵默，可是赵默直接把她推开了，她的安慰赵默并领情。

……

剧透：下节更精彩，防火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