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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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劫塔被血洗，执掌生死引渡之权的她就那样被叫阎良的孩子杀了，你觉得阎良会是我们的盟友还是敌人？”

不知多少年前的蜜尔失纱坐在桌前提笔沾墨在纸张上写着什么，她的面容被白色的头纱全部遮拦，唯一露出的下巴太过雪白，没有什么血色，但她的声音偏向少女，只是少了轻快和活泼。

“深劫塔？我觉得他可能会成第一武神。”

桌子的另一边是千瞬，他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手背抵着自己的脸，他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蜜尔失纱，十分温柔，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听着十分让人舒服。

“我是第一武神。”

蜜尔失纱依然低头写着什么，十分平静的陈述着目前为止的事实。

“我觉得他可以和你一战，既然我这么觉得，那我就偏向和他成为盟友。”

“而且失纱你给他写信就是想和他结盟吧？”

千瞬微微含笑看向蜜尔失纱在写的信张，预料之中的明知故问。

“我叫你来不只是问你关于阎良一事的意见，重点应该是她被阎良杀死了，神明法尔欧雅她因此被除名，你满意了吗？”

没有否认千瞬的话，蜜尔失纱依然低头写着信，语气却多了几分不悦。

“为什么被除名？”

千瞬收敛笑意，再次明知故问。

“法尔欧雅渡不了深劫塔的怨鬼，她太优柔寡断，而且他既然选择了阎良，那么就会继续抬高，比如让阎良成为所谓第一代的死亡之神，将法尔欧雅除名。”

蜜尔失纱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当然，真实原因是一位神明提议将法尔欧雅除名。

“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想要的。”

千瞬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好像要透过白纱将蜜尔失纱看穿。

“你想要什么？”

蜜尔失纱手上动作轻顿了一下，她放下毛笔，任由墨渍将纸浸透，她抬眼看向眼前人，她的白纱只会阻挡别人看向自己的视线。

许多年前，我第一次寄信于你，你说只要能跟着我，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你效忠于我，这份契约永世无终。

“我要你，爱上我。”

千瞬湛蓝色的双眼看人像是漾着一层水光将眼前人的模样包裹在其中，他向蜜尔失纱伸出手，却只是停在半空中。

是了，第一次遇见这位少年时他也是这个眼神。

“如果你忘记了我，你觉得你的人生本该如何？”

忽略他的目光和话语，蜜尔失纱说出了另一个突兀的问题。

如果没有选择我，你会是走着怎样的道路？

“是你邀请了我，如果我忘记了你，你不会再重新邀请我了吗？”

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千瞬却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你还会邀请我入局吗？

“让你入局非我所愿，但是邀请你一事我从不后悔。”

被千瞬将问题抛回给自己，蜜尔失纱平淡的回答道，抬手又重新提笔写信。

“我知道，你原本想要邀请的有三个人选，只能说洛子宁生的你都念念不忘。”

千瞬有些故意想刺激面前人。

“令堂性情刚烈又不失分寸，有不少人都对此念念不忘。”

蜜尔失纱依然十分平淡的回应道。

“我好像还没见你生气过。”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千瞬再次无奈的开口。

“我戒嗔。”

蜜尔失纱回答道。

……

……

“你不是戒嗔吗？”

黑渊跟上蜜尔失纱，故意对生气的她这么问道。

“……”

听到戒嗔二字，洛寒霜湛蓝色的双眼呆滞了一下，不过数秒他又沉默的跟上了蜜尔失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