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薇薇拒绝了黎簇送她去歌舞团,他还要上课,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
可这个时间段晚高峰,不好打车。而这里离地铁站也不算近,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如就直接跑回去,反正也不远。
雨势渐大,她奔跑在人群熙攘的街头,薇薇有些招架不住。雨水冰凉还可以忍受,只是帝都的妖风也越刮越大,细细密密的雨丝飘斜下来,即便用举着帆布包遮挡,还是糊了一脸,睁眼都困难。
“请问是张小姐吗?”
隔着嘈杂的氛围,张薇薇突然听到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侧头看过去。
路边停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一名面色和善男司机下了车站在车边,礼貌问道。
薇薇点头:“我是。”
被花儿爷安排成小姑娘司机的袈裟,撑起伞朝薇薇走来,替她挡住雨势的侵袭,言简意赅地说明道:“您好,
“张小姐。我是来接您去歌剧院的。”
时间紧迫,事态紧急,薇薇自然以为是团长给她叫的车。
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起半分疑心去思考团是怎么知道她在哪个地方的。
她没有犹豫,微欠身额首:
张薇薇“谢谢。”
袈裟撑着伞,带着薇薇走到车前。他戴着白手套,她上车时,恭敬又绅士地用手替她挡住车框。
她虽然对车不了解,可通过这辆车豪华的内饰,以及全车独具一格的真皮座椅,就能看出,这是辆名贵的豪车。她甚至不敢轻易放脚,因为她怕泥泞的鞋底会弄脏脚垫。
帆布包上也全是水,她不敢乱放,老老实实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袈裟上车后,并未立即驱车离开,而是递给她一条崭新的毛巾,让她擦拭。
薇薇接过,再一次道谢。
紧接着,她感受到身下的真皮座椅逐渐升温,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气。
简单一番擦拭过后,薇薇舒出一口
气,紧绷的神经也松缓了些许。
忽然,薇薇的肚子也咕噜噜叫了几声。
一会儿要练舞,不宜吃太多。可剧烈运动又不能空腹,消耗大量体力后可能会出现脑供血不足头是,以及体力不支脱水的现象
正巧路过一家专做手工巧克力饮品的连锁店。
她平常很少吃高热量的食物,也不喜甜食,却独独钟爱巧克力。正好现在饿了,可以买一杯热可可,不胀肚子又能饱腹,还能在受寒过后暖暖肠胃驱驱寒。
她匆忙出声,让司机在路边停一下车,如实告知自己想要去购买一杯热可可。
然而车子刚停下,她还未下车就隔着车
窗远远看见店内长长的队伍之后便果断放弃。
她没有时间去排队。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抵达歌剧院。
帝都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停了。
司机率先下车,还是如上车时一样的举动,挡住车框。
薇薇再次道谢,而后大步跑进歌剧
院。
商务车停在路边,打着临停双闪。
目送薇薇离开之后,他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转身,朝马路对面小跑过去。跑到停在马路对面拐角处的一辆幻影前,恭敬弯腰,“花儿爷。”
车内原本一片漆黑,随后车窗降下一
半。
些许灯光隐隐投进车内,男人的面容半明半暗,朦胧光亮勾勒着他英挺而立体的侧脸线条,下颔轮廓清晰分明。
他微垂眸,眼睑映下一片阴翳,骨节分明的指间捏了捏眉心。袈裟事无巨细交代这一路的全部细节。
解雨臣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神色自若漫
不经心,不知是否在听。
随即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袈裟点头应下。又略弯了弯腰,随后转身离开。解雨臣靠进椅背,侧头望向歌剧院大门,想起刚才见她下车,远远便能看清她白裙上大片湿漉漉的痕迹。
他的胳膊搭在车窗边沿,坐得慵懒随
性,修长手指抵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下颔。
目光幽深晦暗几分,沉吟片刻,状似无意般问驾驶坐上穿着黑色皮衣带着黑眼睛的男人:
解雨臣“瞎子,如果你的女友,在下雨的情况下从住处离开,你会怎么做?”
男人惊讶了一瞬,随即调笑道:
黑瞎子“呦,花儿爷这是铁树开花了,这小姑娘不是吴邪前几天调查过的人吗?”
解雨臣“她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告诉吴邪,计划顺利进行,不要牵扯无辜之人”
黑眼睛见解雨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随即也稍微端正了态度,绕回那个话题,毕竟眼前的可是财神爷
黑瞎子“瞎子哪里会有什么女朋友?不过……”
话锋一转
黑瞎子“若是我,不管有没有下雨,我都不会让她独自离开”
他有生之年,也是当上情感导师了
不管是不是女友,这应该是最基本的绅士行为吧。可刚刚从袈裟讲的那些细节得知,甚至她连件外套都没得穿。
解雨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懂,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
解雨臣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像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而后坐直,闭上眼慢悠悠语调没什么起伏,说不清到底是惋惜还是嘲讽:
解雨臣“看来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这样的人,往往利用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黑瞎子“00后,刚成年,花儿爷,这嫩草也是被你吃上了”
解雨臣“别胡说,她还太小了”
不知为何,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有种心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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