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辆超长的黑色豪车稳稳地停到了伊罗圣学院门口。
流畅优美的车身线条,低调却又尽显奢华的设计,更是吸引了一大批学子们的视线。
但众多学子们的视线没在豪车上停留,而是透过车窗缝,看向了里边的人,更是有三三两两的女生低头咬耳朵议论道:
“快看,是白家的车嗳!”
“白家…是白敛宰吗?!”
“废话,除了他,我说的还能是谁!”
一名保镖恭敬地拉开了车门,里边的人影也渐渐映入了众人的目光中。
阳光下,少年瓷白的肌肤晕出淡淡的冷意,乌发墨瞳,嘴唇却红润饱满,优越的五官好似被上帝精雕细磨过般,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
但最出彩的,还是他那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潋滟着无尽春色,明明生了双多情的狐狸眼,却清冷的没有一丝情意。
“崽崽,你怎么现在才来?!”
被人从背后一把揽住的白敛宰扭头一看,瞧见那熟悉的面孔,只好压低了声音愤愤道:“杠,劳资正装逼呢!”
那人身形阔挺,五官俊朗,就是被剃了寸头,脸蛋子被晒得黢黑,一看,便瞧出来了才刚经历过一段非人的折磨,他掐住白敛宰颊边的嫩肉,啼笑皆非道:
“哦呦,不得了了小白莲,一暑假不见,不止个子长了,面皮也长啦?!还知道给自己立人设。”
这愣子声还挺大,估计离得近的人都听道了!
颇为恼火的白敛宰也不憋着,抬手就朝他腹部来了一记肘击。
新学期的高冷人设竟一秒崩塌了。
哭哭。
没等那愣子反击,白敛宰便麻利地躲到了一直在他俩身后看热闹的那人身旁。
“嘤,王总,他欺负我~”
那芝兰玉树,如沐春风般的少年被他叫了王总也不恼,只好笑地弹了弹他脑门,“别理许臻那玩意儿。”
名叫许臻的少年,咧着嘴露出口森森白牙,哼笑道:“王一,你就惯着那黑莲花吧。”
“啊?”白敛宰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语气散漫道:
“可是哥哥你好像比我更黑一点嗳~”
许臻,“呵呵,你要是跟着参加了几天军训,我看你还臭不臭屁。”
王一这时出声替白敛宰辩解了句,“崽崽那段时间受伤了。”
许臻一听,懵了。
他急哄哄地走到白敛宰旁边,焦急的语气夹杂了丝质问,“你小子受伤了不跟我说一声?!还跟不跟我好了?怎么个事儿?哪受伤了!”
白敛宰战术行的以拳抵唇假咳了几声,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好病症来诓骗好友。
倒是一旁的王一又善解人意道:“他脚指甲折了。”
许臻:“……”
白敛宰,“…王总你真坏~居然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王一:微笑。
许臻,“…我真受不了你。”
白敛宰,“那离呗。”
“哼!”许臻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了手挂他肩上,勾肩搭背着一块儿进了校园。
……
中午,刚下完课的三人又聚到了一块儿,打算一起去吃午饭。
期间许臻还问了白敛宰一句,“崽崽,咱这学期住校吧,就咱三。”
白敛宰嫌弃的摇了摇头,一副矜贵样儿,“才不要住公寓,又没有保姆伺候我。”
许臻额角一抽,“大小姐,要不要老奴伺候伺候你?”
白敛宰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更嫌弃了,“不要,你太黑了。”
“你小子还真是好赖不分!”许臻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挥舞起了拳头。
王一笑着拦住了他,“别闹,崽崽是心疼那住宿费呢。”
被揭穿了的白敛宰也不恼,反倒一副被敲诈了的模样道:“一个月就要五万,这么黑,谁乐意住!”
“你爹这么有钱咋生了你这么个抠搜的玩意儿?你自己说说你一个月零花钱多少?那五万块钱够你吃一周么!”
许臻无语望天,忍不住又加了句,“实在不行你哥我帮你交了!”
白敛宰沉默了会儿,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肉痛道:“不住了,还要交水电费呢。”
许臻,“你他妈是真抠。”
王一,“你别瞎说,崽崽这时勤俭持家!”
深谙此道,又被理解了的白敛宰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于是又对许臻道:“等你当了家,你就知道柴米油盐贵了。”
许臻呵呵一笑,没接这茬,“咱等会儿吃什么?”
白敛宰,“听说那方雅阁的私房菜不错,咱去尝尝吧。”
许臻,“你说…在那吃一顿要多少钱?”
白敛宰顿时不说话了,因为上了万。
王一瞧着某人沉思样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脑袋,“崽崽现在还再长身体,不吃些好的,怎么长得高?”
许臻翻了翻白眼,“你舅宠着他爸!”
白敛宰垂眸,“那咱要不去吃些其他的吧,私房菜好像太贵了些。”
许臻,“接着装。”
王一,“没事儿,我请崽崽吃。”
白敛宰,“王总你真好~”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