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范遥,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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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在江湖上闯出名气的时候,万没有想到自己是排在别人名字后面的那个。
逍遥二仙。
可惜人们说这个词的时候不是用来褒义,内涵的深意还是两人脾性古怪难训,行踪令人莫测。对此阿遥坚称,古怪的就我一个,和阿逍无干。
喝酒何其有趣。
范遥新得了一埕陈酿花雕,就想着给久不见面的好兄弟闻闻。
岂料一见面就瞧见中年恶霸强抢民男……呸,哪里来的高手?令杨逍都敌不过?连平日里十分整洁的青衫都荡满了灰。
“好汉,哪条绺子的?给爷爷报个万儿!”
好汉翘着八字须,停止了与杨逍的交手,一抱拳头,说:“不知阁下话中有话……是何意?”
不是混黑的?那他功夫这么高就很离谱了。
“问你姓甚名谁,哪条道上的。”
杨逍充当翻译大使,揉了揉被震到麻筋的腕子,使了个眼色给范遥,看那人的衣着不像中原人。
“从昆仑来,想多认识一下中原豪杰。”那人像个富家翁,“在下阳顶天。”
在阳顶天的盛情邀请下,范遥糊里糊涂的和他打了一架,也输了。
于是莫名其妙和杨逍跟着这个人上了昆仑,才知道姓阳的不仅是个资深混黑的,还是个家业颇丰的黑道头子。
逍遥二仙一言九鼎,打不过就得认输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光速当上了明教的左右使,果然有人来挑衅。
周颠来了,周颠带着他的嘴来了,并且连牙被左使打掉了都不认怂。这种怕死还硬要找死的精神,实在令范遥有些敬佩。
范遥算是北方人里过得精致的,杨逍更是南方的精致生活代表人物。所以位于昆仑山脉的光明顶,日常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他们陌生。
首先,这里的人……不大爱洗澡。
那日左右使在切磋的时候,左使突然打了个喷嚏,右使关心了一句:“杨兄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舒服的话,咱们改日再比过。”
左使一身白衣飘飘,揣着袖子点了点头,委婉道:“光明顶虽然地势雄奇,但晚上还是不适合赏月。”
右使闻弦歌而知雅意。
左使不爱擦头发,想必是昨夜洗澡之后想借夜风吹干,但未想大漠昆仑与江南水乡……温差过大,着凉了。
范遥隔天便与满脸“虽然我很勉强但此行也无不可”的左使一道,从山下聘了工匠数名,在坐忘峰上敲敲打打的装修了一阵子。
巴掌大小便价值连城的水晶,转眼镶上了丈余宽的天窗。管账的你也别多逼逼,是左使自费的……绝对不可能影响赏月。
也有爱干净的,那就是鹰王家的丫头片子。
素素姑娘明艳照人,犹如一朵烈红的沙漠玫瑰,好看却带刺。经常借着切磋武艺的借口来找左使交流,气候干燥如何护发的心得。
俗话说得好:美人宜在灯下看,未语先笑惹人怜。
右使借蹭美发课的功夫,看着横刀阔斧坐在左使旁边嘚吧嘚吧不停的姑娘,干净利落的掐死了自己心中开出的第……朵爱情之花。
只是女孩子容易不耐烦,直接下山入了中原,那时她偶尔寄了信回来,范遥才终于得知,发质根本问题解决不了,只能改变生活环境。
啊——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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