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未拥吻过,在冰冷漫天的雪缝中,有在阴冷潮湿的巷口处,内心暗潮汹涌激起一阵巨浪,它拍打着我的胃壁。
于是,我的胃,也成了承载情绪的一夜方舟,毫不自私的接纳一切外界的资源与谩骂,慢慢消融,就如我和至衡的冬天。
冬天是从十一二月的深秋开始启承转,后来冷意布满全身,没有知觉,我也激起喷嚏,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我又在冰雪消融处遇到你,我干涩发霉的眼球又开始融出化解的血液,潮湿我的瞳孔,于是我的眼眸常含泪水,一切为你。
至衡,你看着我的眼,看着我的眼鼻嘴,诚恳坚硬的告诉我,我们的春天到底在那里度过结束?
"不会结束,你相信我。我们的春天在百花争艳中摘得桂冠。"
你爱的热烈,底下的岩浆要漫过我的喉咙,将我的食道填满,热烈的我说不出口。
"你总是爱我太热烈,我怕很快新鲜感会消失殆尽。"
至衡总是一副思考的侦探模样,将拇指食指尖交叉抵在上颚,轻轻抚摸你开始由内而外散发的荷尔蒙。
后来至衡说是他的夏天要来了,下巴上会长起郁郁葱葱的大树,它们从春天就生根发芽,春雨也打湿在他的夏天里,激活了生命的伊始。我问你的春天被谁唤醒浇打。
"自然从深冬开始,遇见了黎明前落单的乌鸦,长着黑色的羽毛施展着海妖的歌喉,后来我的春天开始了。"
"那为什么不是洁白的和平鸽,那样子,不正是大好么。"
"可我的春天与别人不同有异,于是来自晦暗的乌鸦使者拯救我了。"
露出嫩白的脸颊,我要好好看看至衡的脸蛋,捧起,死盯。后来你又说我是乌鸦,我指责你辱骂你,毫不遮掩的释出本性。你露出恶劣的笑容,看着我不动,就像没有阳气的阴魂。
亲爱的,我自然是夸你的,阴魂,从你露出顽劣的尖牙对我笑时,我该早些意识到,大家都是一个棺材烈火烧出来的冤魂鬼魄,居无定所的找到安家之处。
所以我在另一片世界找到你,找到你的骸骨和眼珠,捧在手心,细心呵护。
"我们都是孤魂野鬼,抱团取暖的,衍生。"你在下绿皮火车后,看着眼前即将灭去的黎明,在暗处捧着我的脸颊,温柔的望着我。
"你要和我一同回去,回我父亲的家啊,"我让他赶紧放下,困意从最终冒进咽喉鼻息,随便敷衍一句压你一头"去你的,没人收留你。"
"那怎么办,我会死掉的,我会再次死掉的。"至衡垮下脸跟在我的身后望着我的脊梁,拉住我的衣袖不放,就像鬼魅恶魔。
"你不要说死的话,我就收留你,你要死的话,我会伤心...的吧。"红着脸,我提起脚步离开,撇眼那颗忧郁阴柔的大树,他的枝丫已经开始分叉,长出纤细的枝干和枯黄的叶片。
你后来看着我的不动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我随着冷风扬长而去,理智的内心和混沌的心情在我的肺腑间跳跃,直到他直接冲过来不顾脾气的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不再呼吸。
至衡也不会下出狠手,因为你喜欢我的对不对,是我的puppy呀。我干嘛要扭曲呀,我要看着你的潭水冷漠。
"梅衍生,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说死字了,我不说你也不说,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小狗最自然纯真的心性,莽撞的文字和动作,无奈的困住我的脖颈,我不说话。
我的脸发散着一片潮红,你又放我下来,任由我剧烈喘息着咳嗽着,抱着我拍打我的脊骨,笨重的手掌要在我的棉服上开始发起游击战了。
"笨死了,十九岁的年龄和个子怎么长得,跟个弱智没什么区别。"我埋怨抱怨,眨眨沾了水的睫毛,拉着至衡戴着手套的手来到等车区。
"我饿了,我能不能不吃方便面面包啊,那种东西在火车上吃太多了,我真的不挑的衍生,就是想要吃别的。"
"其实!不吃也行的,我抗饿。"少年初长成,你的生长痛还在继续吗,没人疼没人爱的死孩子?
无奈,这种存在于恋爱期的数学理科超级孤僻天才是怎样一路披荆斩棘的闯出天下来的,恋爱智商里的男人智商都是为负的傻Ⅹ么?
"我给你买行了吧,别废话了,吵得我头疼。" "不好意思!作为男友我会好好改正的,请一定要相信我,衍生。"
"你真的好烦啊,一开始最好别跟着我的说,这样我们就能摆脱互相羁绊的关系。"口是心非。
"不要!真的不要啊呜呜!衍生不要离开我,你说好抱团取暖的呜呜,我不吃了我就陪着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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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瘾"没到达预期,日你妈的。"
ps:别管用什么视角,看好了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