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
今天早上发现课桌上多了一块表,它的时间停留在了一点五十二分。
我看见的时候他正孤零零的躺在课桌上。
就好像没人要的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也不算错误。
应为这块表我确实没怎么认真呵护过。
我捞过来转了转它的调表针,时针指针跟着转动了好几圈,对着墙上的钟表调好时间的时候,我才发现它不转了。
九点十分。
我发现的时间。
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仍记得之前是初二的暑假,我一眼就瞧见了展示柜上这块茶绿色的手表。
“妈妈,我缺一块手表。”
我亲爱的老妈一下看见我眼睛盯着的表,她说:“这块表颜色太淡了,给你容易弄脏,你能戴得了嘛?”
我记得我当时很肯定的点着头,撒着娇求了过来。
我妈也买了一块,是白色的。
我的性子总是三分钟的热度,对人是,对事情是,现在连对东西也是。
不出我妈所料,我常常把它摘下来就忘了,丢三落四放家里、放学校。
表带是胶的,但还是被我弄的灰沉沉的,有次放假结束,我在床缝里找到了它。
半个月前我开学,带到手上的时候被划了一下,表带开了,看着垂在上边摇摇欲坠的,我干脆的扯断了,戴不到手上了,随身带着。
前两天星期五,我回家没带回来,放在了桌上,回来也不怎么看时间,没注意。
我甚至连它什么时候停的我都不知道。
过后几天,我向我妈提了一嘴,我妈说:“我那还有块白的,你拿去用不就得了?”
我笑了笑,说:“你那块和我一块买的,我的停了,你的也给差不多了。”
有一件不太重要的小事,记忆里很细很小的一件事。
借书
那是一天晚上,晚自习,我同桌程问我有没有书看。
我想了想,想到暑假买的那本《我的简史》说:“有。”
我拿给了他。
他好像很感兴趣似的翻了翻,我在旁边看了看,指着书上的插图说:“这本书其实还不错,你要看借你了。”
我转过头去写作业
这是隔壁组和他玩的很好的陶插了嘴:“程,外面!”
程就像是只惊弓之鸟,飞快把书塞进了抽屉里,低着头,用余光瞄向窗外。
我们组是靠窗的。
半天没动静,程松了口气,接着又拿出来翻。
那边的陶笑着打趣。
程没理他,接着翻。
我看到了陶的恶作剧,笑了笑,说:“哎,没事,老师收了你按原价赔给我就好啦。”
程一听,翻书的手一顿,又快速看了两眼,像是思考了一番。
接着他把书还回来,说:“不看了。”
我还在逗他:“别啊,”指着价钱“也就42,还是网上买的,也不算贵。”
程低着头写作业的样子:“不看。”
纸条
我正低着头写作业,旁边递过来一只手。
上边带了张纸条。
“给钟。”
上边写着。
我抬手戳了戳我的前桌,把纸条递给她。
她起初还有点疑惑,接过后转了回去。
不到一会儿把纸条穿了回来,连带着还有今晚的生物作业。
哦,原来是来要作业的。
纸条上边又写了个“给陈。”
我好脾气的抬头,结果东西递给了旁边。
我看着路线,很好,递给了右边,嗯,下一个给了后…不是,你怎么传到前边了呢?
我拍了拍程的胳膊,他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但是他没懂,要能懂就怪了。
我只好叫了那个右边。
“传错了!”我小声叫唤着。
她没听着。
也是疑惑的看着我。
我的动静惹得前桌钟看了我,我和她说,“那边传错了。”
传到了前边的生物组长那,我们组的组长。
也就是陶。
我叫了陶后,他也一脸疑惑。
很好,今晚第三个。
我让他把钟的作业还回来,钟不是我们组的,所以他很疑惑,我指了指他桌上的作业堆。
他看了两眼,应该是瞄到了上边的名字,一下了然。
书被运回正轨。
害,谁还没在高中失去过什么东西呢?谁还没在高中晚自习里看过课外书呢?谁还没在高中晚自习传过纸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