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萌芽的理想

凯丝想不通，可惜这个问题，暂时也不能得解。

邓布利多教授“哈哈哈，明年加上便可以了。”

卢平“原来是为了这位美丽的小姑娘破例。”

凯丝定定地凝视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他是狼人的证据。

那双温和的眼眸里倒映着凯丝的眼睛。

灰绿色的眼眸中仿若有化不开的悲伤。

凯丝猛然注意到他与自己的眼睛颜色很像。

但要比她的眼睛黯淡，就像他的人生，至暗时刻颇多。

凯丝长久的注视虽然没有恶意，却也让卢平感到不自在。

他的目光漂移不定，最终又落到了凯丝怀里的兔子。

卢平“它有名字吗？”

凯丝“我还没来得及取。”

凯丝“也许你可以帮我想一个名字。”

凯丝“我不擅长取名字。”

卢平低头思索了片刻。

卢平“卡里，如何？”

卢平“通常那些可爱的女孩都会有一只叫卡里的宠物。”

卢平“这个名字还有快乐之意。”

卢平“只愿你与卡里一样，永远快乐。”

凯丝“谢谢你。”

卢平抬手轻轻摸着凯丝的头。

“快乐”，当卢平教授在念这个单词的时候迟疑了两秒。

也许这不只是对她的祝愿，同时也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一种小小的祈盼。

她很难过，为一个不幸的人感到悲哀和同情。

凯丝也许该给他点安慰。

凯丝想起庞弗雷夫人给她的糖，甜食能让人快乐。凯丝把手插进口袋，拿出糖果。

凯丝“谢谢你帮我的兔子取名。”

凯丝“这是我的谢礼。”

凯丝小小的手掌中躺着一枚蜂蜜糖。

卢平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好像眼睛里进了沙子。

卢平“凯丝，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低声说道，仿佛喃喃自语。

他把糖塞进夹克上离胸口最近的口袋，接着站了起来，最后摸了摸凯丝的脑袋，与二人告别，转身离去。

凯丝跟了出去，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但她就是想，就像渴了要喝水，一种本能反应。

她的目光跟随着卢平的背影，他的脚步很慢，一步接着一步。

他的背影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似乎他的灵魂游离在世间之外。

宇宙某处，他的精神世界短暂地栖息在那。

短暂的美好时刻结束后，它又将飞回荆棘丛中。现实是没有诗意的。

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涌现在凯丝的心头，但又使她内心深处的某一块土壤慢慢松动，长出一点嫩绿色的小芽。

邓布利多教授“凯丝，你很喜欢莱姆斯吗？”

凯丝“当然，他人很好。”

凯丝“我知道他是狼人，他的生活很难，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灵魂寄生于肉体，它只在这副身体活一次，酸甜苦辣，好的坏的，它都想活一活。”

邓布利多教授“不可避免，有时，这样的过程是煎熬的。”

凯丝“那我想让他们不要煎熬。”

凯丝忽然说，邓布利多看向她。

凯丝“让可怜的人不再可怜。”

寂静的沉默，邓布利多听到这句话以后，半晌无言。

为什么语塞呢？

因为这也曾是他年少时的理想。

邓布利多教授“片面的理想务必要与正确的方法配合。”

凯丝听见邓布利多教授用暗哑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