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哎呀哎呀，”白洛枳凑过去，“我们苒姐害羞啥呢？”

“你再发疯我揍你了哈。”苏苒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着白洛枳。

白洛枳假兮兮地把食指立在唇前，另一只手还比了个“OK”。

苏苒按着眉头继续写。

今天老师额外布置了几道附加题，难度和平常作业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下了课，班上那群学霸就围在一起讨论，成绩稍微差点做不出来的，就干脆随便写几个条件在题上就放弃了。

苏苒早早写完作业，趴在桌上睡觉。

白洛枳写字速度有点慢，但是做起题来还是得心应手，她瞥到旁边睡得正香的苏苒，眼珠一转，做出可怜样，用笔戳了戳对方的手臂：“我这道题不会……”

苏苒不耐烦地抬起头：“问别人。”

“我都不认识。”白洛枳眨了眨大眼睛。

才和一个女生闹翻，白洛枳都不知道未来几个月还能遭到多少孤立，怎么可能去问那些人题，况且不熟。

苏苒一把把题纸拿过来，再抽了一张草稿纸，在上面边画图边讲。

白洛枳一边“嗯嗯”“好的”“我知道了”一边想：她声音好好听，这手也好好看……

“讲完了，自己去补充过程，”苏苒把题纸还给白洛枳，“别来吵我了。”

白洛枳接过，又“嗯嗯”了声。

苏苒皱着眉瞥了眼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继续闷头睡觉。

晚自习下课，白洛枳问清了组长是谁，交了作业就紧跟上已经出教室了的苏苒。

“你不交作业？”白洛枳蹦了一下，和苏苒平视一秒，问。

苏苒：“他们不敢收我作业，我直接交办公室。”

“……啊，为啥啊？”作业又不可能把人吃了。

“因为上次下雨，他们抱作业的手滑，我的作业本垫底。”

如果只是因为垫底和弄脏的话苏苒应该不至于生气，那应该是……

“只有你的弄脏了？”白洛枳偏头问。

苏苒点点头，用不乏嘲讽的语气说：“上面还有几处故意踩踏的痕迹。当时上课，走廊只有那俩，想整我还不如找点好理由。”

白洛枳对自己这位同桌的“光辉过往”非常感兴趣，她上一秒可以用惊艳出众的成绩上校刊，下一秒就可以因为打架而全校通报。说真的，老师如果有高血压都是因为她。

白洛枳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突然爆发出一阵不符合淑女形象的狂笑。

苏苒停下脚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去：“疯了？”

“你看你看，”白洛枳缓了缓，把手机屏幕凑到苏苒眼前，那上面写着——苒字为名的含义指温柔、美丽女子，温婉贤淑之人。

“温婉贤淑”的苏苒木着脸看了眼白洛枳：“你有意见？”

白洛枳不怵她：“这个啊……你看，只中了‘美丽女子’……”

这下苏苒都感觉自己憋不住了，偏过头去。

苏苒作息比较规律，在起床铃咆哮之前已经醒了。

白洛枳有点小脾气，一把扯过被子蒙上头，嘴里还嘟囔着：“别吵别吵…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苏苒想起了什么，把白洛枳蒙头的被子扯下来。

“得，我认输了，我起来我起来……”白洛枳被冻得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是苏苒就迷糊地说道。

苏苒没说话，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换好衣服出来后，她就看见白洛枳又倒回床上继续睡了。

苏苒懒得继续叫，等她洗漱完之后，白洛枳才彻底睡得清醒了。

“你到底有多能睡？”苏苒按了按额角，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之前读初中和高一的时候都是走读，早上第一节基本不参加，在家里睡够了才来……”白洛枳见窗帘是拉好了的，也不避讳什么，抓起衣服就开换，苏苒余光瞥到一角，她立刻避过脸。

“不行不行…要不这样，以后你起床的时候再多叫我几下，我怕以后赶不上早自习……”白洛枳没注意到苏苒的动作，几下穿好衣服就从床上下来。

苏苒背着身子在扫地：“你没有手机吗？”

“你看手机像是能叫醒我的样子吗？”白洛枳穿好鞋，走到卫生间就开始洗漱。

苏苒被白洛枳这个人的“速度”拖慢，踩着早自习开始的铃声才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