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癫

阿七要给我讲一个故事，这是他之前所听到过的一个故事。人最怕的就是穷病，穷让人改变，让人癫狂，让人没有底线。

但有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穷苦使他们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房子，变得无家可归，终日在外游荡，居无定所，只能苟且偷生，吃着残羹冷炙。久而久之，这个家庭里仅剩下的哥哥、妹妹和奶奶依然拖着这样的穷苦命在路上奔波劳碌。

兄妹是一对双胞胎，妹妹和奶奶在操劳过度下患有精神疾病，这使本来就贫穷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神志不清的奶奶在马路上张开双臂跪在一辆大巴车前，哥哥赶忙上前拉起老人，向司机连声道歉。但这依然被司机认为是碰瓷的指着两人一顿臭骂。

回去的路上，痴傻的妹妹问哥哥为什么奶奶要这么跪在车前。哥哥认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义，便一声不吭的走在前边，没有解答她的问题。

岂料刚走出没多久，背后便响起“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哥哥回头一看！

妹妹竟学着奶奶的样子也跪在大卡车前，但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大卡车直接轧过了这个可怜妹妹的身体。

哥哥之后冲上前抱着妹妹血肉模糊的尸首痛哭，人们聚到了他的跟前，他之后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竟把自己脱的精光，把妹妹的衣服都套在自己身上。

人们认为他大概是太过于痛苦崩溃以致于也疯掉了吧。因为他口中不断地嚷着：“瞧呀，我们发色是一样的，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原本精神恍惚的奶奶却忽然恢复了正常，摇着哥哥的手臂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却在那一刻用双手捂住自己满脸是血的脸，不想让奶奶看到。

“故事结束了吗？”

“嗯。”

“我听了胸口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我对阿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