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所有人都在大厅里站着,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妇人和李未央。
“回大人,民妇没有见过她。”
拓跋浚盯着对面的李长乐,虽然李长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给拓跋浚的直觉,整个事情就是李长乐搞出来的。
“你果真不认识她?”
“民妇不敢欺瞒大人。”
李萧然的目光,转向李未央,说:
“未央,你可认得她是谁吗?”
“父亲大人,未央平日确实很少出门,附近的那些人未央都不认识。”
李萧然看了叱云柔一眼,叱云柔望着门口,说:
“将抚养未央的刘氏带上来。”
刘氏走了上来,李未央紧张地捏紧了手,低着头不好看刘氏。
“民妇给各位大人请安。”
“刘氏,你抬起头来。”
叱云柔说完话,刘氏这才抬起头。
“现在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说实话,否则不只是你,连你的家人都难以活命。”
“民妇不敢撒半句谎。”
“你们俩可认识对方啊?”
刘氏还没有说话,身边跪着的妇人先开口。
“大老爷,这就是住在我们家附近的刘氏。”
“这是高嫂子。”
“看来你们相互认识。”
刘氏和高嫂子纷纷点头应和。
“那你们再来看看身边的这位姑娘,你们可认得?”
李萧然说完以后,二人纷纷看着一旁穿着蓝色华丽衣裙的李未央。刘氏斟酌了一下,说:
“是我家二小姐。”
“你胡说!她才不是二小姐,大老爷,二小姐我见过,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敢欺骗大老爷,当心被扒了舌头。”
刘氏被高嫂子拆穿了,急忙磕头求饶。
“大胆!还不如实招来!”
“民妇实话实说,她……她确实不是我家二小姐。”
“哐当!”
拓跋浚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上,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刘氏给吓了一跳。
“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信口雌黄!”
“民妇不敢,不敢,不敢。”
“大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
李未央跟着反问,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实情到底如何,你从实招来,便饶你一命。”
“若敢胡乱扯慌,定不轻饶!”
拓跋余拉了拓跋浚一把,示意他冷静。
“你说她不是二小姐,她又是何人呢?”
“其实这位姑娘是谁,我并不知道。当初李家来接人的时候,二小姐她已经死了。这位姑娘从我家路过的时候,我看她孤苦伶仃的,又没有人照顾她,是她自告奋勇要代替二小姐的。我当时心里害怕,害怕老爷怪罪于我,所以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她。”
“大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我在你家住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说完,李未央跪在地上,看着李萧然。
“父亲,我真的是未央,我没有骗人。大娘,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呢?”
“尚书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必须慎重。”
拓跋浚给李萧然施压,李萧然对着他笑了笑,说:
“刘氏,你可知道,欺骗殿下该当何罪啊?”
“知道知道,民妇不敢欺骗殿下,二小姐的尸首就藏在我家后山里,如果大人不信的话,一查便知。”
“老爷,既然如此,不妨开棺验尸。”
在听了叱云柔的提议之下,李萧然还需要问一下拓跋浚和拓跋余的建议。
“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拓跋浚想拒绝,可是拓跋余却先答应了下来。
见状,李萧然就派人将真李未央的尸首取回来,并且让下人将李未央给关起来,等待尸骨检查清楚,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