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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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桥被抬起来的时候，林幺幺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随后她喉咙上那道禁锢就消失了，林幺幺掀起盖头。透过花轿上红色帘子的缝隙，她看见鬼新郎骑马从轿子旁路过。

林幺幺“相公……”

鬼新郎侧身望着林幺幺，那双狐狸眼幽暗晦涩。

林幺幺“我朋友他……”

林幺幺的唇被鬼新郎的食指触碰，温热的指尖在她唇上短暂的停留。

丁程鑫「鬼新郎」“嘘……”

鬼新郎微勾唇角，眼神有了变化。他攥着林幺幺的下巴，往后推。

丁程鑫「鬼新郎」“让夫人不高兴的东西我已经杀死了，所以夫人确定还要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吗？”

视线全部被蓝色的火焰占据，它们附着在一具纸人身上燃烧。

火焰的顶端捆着一团挣扎的黑雾。

是那个丫鬟……鬼新郎将她杀死了……

林幺幺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了，她闭上了眼。

鬼新郎见她这一副听话的模样，舔了舔唇角。

然后一个吻落在林幺幺唇上，本来想浅尝即止。可一触碰就像是沾上苏柠乐的桃花蜜一样，他像品尝美味糕点一样吸吮着。

直到林幺幺轻咛出事，鬼新郎才放开她。

修长的手替她盖好盖头。

丁程鑫「鬼新郎」“夫人，在拜堂之前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掀开盖头了。”

话落，鬼新郎驾马来到花轿前开路。

林幺幺没再说话，花轿很快抬到了程府前。

没了丫鬟，鬼新郎亲自扶着林幺幺下花轿。带着她跨火盆，一路来到堂前。

盖头虽然遮住林幺幺的视线但她能看见宾客们的脚尖，那些人无一不是垫着脚尖在飘。

上位是坐着的两人脚上还是寿鞋，因为林幺幺的到来。

前堂乱做一团，但很快也安静下来。

“一拜……”老者的声音被打断，另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舅舅，我来喊我来喊。”

“好好好……”老者调笑着离开。

前堂重新安静起来。

“一拜天地。”

林幺幺顺从的随着鬼新郎跪了下来。

“二拜高堂。”

又是一个叩首。

“夫妻……对拜……”

前堂突然起风，大片大片的红被吹成白色。

林幺幺躬起的身子被一只手压了下来。

她的盖头被吹落，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宾客，全是纸人。

刚刚那道年轻声音的位置是一具白骨，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刀插的很深几乎整个没入他胸口的白骨。

丁程鑫「鬼新郎」“嫂嫂还没想起来吗？”

鬼新郎的喜服也变成丧服，在林幺幺的沉默中他变了脸。

突然暴起的他抓住了林幺幺的头发，逼她望着那具白骨。

丁程鑫「鬼新郎」“哥哥就是这样被你杀死的啊，在你们夫妻对拜的时候。你用这把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他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

丁程鑫「鬼新郎」“嫂嫂，你怎么都不心疼啊？”

鬼新郎这几句话说的如泣如诉，他眼底有泪却是红色的。

血泪滑过鬼新郎的脸庞，滴在了林幺幺手上。

林幺幺脑海里好像浮现出了一些画面，她浑身是血的护在一个男人面前。林幺幺身后的那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哭喊着一个名字：“以鑫……以鑫……你别死……你别死……”

林幺幺“以鑫？”

林幺幺试探性的开口。

丁程鑫「鬼新郎」“嫂嫂，终于记起我了～”

随着鬼新郎的这一句话，林幺幺想起来那个自己护在身后男人的名字。

“程以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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