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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看着满桌的饭菜，已经凉的很彻底了，高启盛却拿起碗筷，饶有兴趣的夹了一筷子，还笑着点评:“味道不错。”

  “别吃了，都凉了。”沈果想去抢他手里的筷子，被他抓住了手。

  “抱歉，”他敛了眸子，轻轻地说。

  一声很突兀的道歉，沈果有些不明所以，“阿盛，不用对我说抱歉，是我心甘情愿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果去书房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扭扭捏捏的递给了高启盛。

  是一只手表，浪琴的索伊米亚系列，金属表带泛着光泽，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我……我炒股赚到的钱买的。”

  高启盛伸出手腕，示意沈果帮他带上。

  他送过她很多很多东西，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选了很久，直到有一次逛商场，看到了浪琴的广告语。

  【时间教我，认真爱你，想和你，浪漫一生，琴瑟和鸣。】（2021年的广告语了，偷偷放到这里用一下。）

  她知道他有很多更名贵稀有的手表，这只表不贵重，但是她目前凭自己理能力能给他最好的东西了。

  这只并不名贵的表戴在他的手腕上，高启盛抬起手，仔细的看着表盘，笑得很温柔，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谢谢，我很喜欢。”

  后来无论出席什么场合，高启盛总是带着这只表，其实以他们兄弟如今在京海的身份地位，这只表是远远不匹配的，有次连高启强都奇怪，问他怎么不带上次他送的劳力士，他带着炫耀的口吻解释，是沈果送的。

  *

  这天高启盛回家很晚，沈果已经熟睡，被他抓起来狠狠疼爱了一翻，过程中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正常的燥热，折腾完依偎在他胸膛上，酣畅淋漓的清醒，两人都没有睡意，沈果用手指百无聊赖的在他肌肤上打着圈。

  “你觉得我哥是个怎样的人？”半晌他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沈果还在思考，他又接着说:“今天有个SB说他是个臭卖鱼的，”正抚摸着她后背的手猛地用力掐住，沈果默不作声的承受着，“你们都不会懂的，我哥他是神。”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沈果从细枝末节间却捕捉到了一股杀气，她知道高启盛绝不是平日里，他表现出的圆滑的精明商人或者是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在一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仅仅是在生意上杀伐果决，睚眦必报是他，目空一切也是他，爱和恨都无比纯粹，他内心深处始终记挂着那些夹杂着鱼腥味的岁月，他自己可以记住，但不允许其他人触碰的底线。

  “我懂的。”安抚他似的，沈果回答道。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他会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沈果也不打算多问，不知不觉她也成为了帮凶，陪着他缓缓坠落着，无边黑暗里，他们是彼此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