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逛晚市

秋晟见状莞尔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了。”

盯着云邛乖乖把粥喝完后再看看他的身体状况。云邛一觉醒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秋晟便想带他出去走走。

云邛躺了一天，能出去散散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屋外风寒，两个人都穿上厚厚的衣服才出门。

路上云邛问秋晟：“为什么那天在歌楼你要用那个男人的名义杀人？”

“不管是他还是10间的阮玉，他们都是春的眼线。”秋晟两手插在口袋里，嘴巴抵在围巾上不紧不慢地解释着，“杀阮玉是我分配到的任务，这个人手里握着很多信息。至于那个在戏台碰到的，我只是单纯想拖他下水。况且他上次既然那么盯着我们，我担心那边怀疑我们的身份，早弄死他，留着是个祸害。”

秋晟带着云邛转入一条分叉口，这里虽然看着昏暗，但云邛已经远远地听到了远处的喧闹声。果然再转口便入了一条繁华的街。

“这里是华裳路过年最热闹的地方。”

转角入眼的是一条长街，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位。每个摊位上皆挂满了红灯笼，有条件的挂两个，没条件的挂一个。整条街都被照得红晃晃的，这种氛围很是喜庆。

他们二人一高一矮站在人群里，周遭充满了嘈杂，而唯独他们两个寂然无声，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存在。

秋晟拉着云邛走到一张摊位上，那是铺在地上的布摊子，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首饰。

秋晟看上了一款银手镯，正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手镯环绕间的开口是两朵雕刻而成的立体玫瑰，环身刻的是玫瑰藤。这只手环并不粗糙，无论从看还是触，都是细腻而平滑。整体看着并没有显出玫瑰给人带来的繁杂，而是简约大气的即视感。

“老板，这只怎么卖？”

“小兄弟，我们这的手镯都是纯银纯手工的，一千五一只可不贵啊。你看上这只就简直太有眼光了。”

秋晟二话没说便把钱给他，随后站起身将银手镯戴在云邛的左手腕上。云邛纤细的手腕戴上细细的手环，更显得他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云邛举着手任由他看，脸上却是充满了疑惑。

“送你的新年礼物。”

云邛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心里五味杂陈。他总觉得秋晟对他过好反而让他有些抗拒，但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了句：“谢谢。”

秋晟似乎也察觉到了云邛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他拉着云邛去下一个摊位逛街，一边在心里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模糊，莫名其妙买这只手镯给他，这小孩心里该想不通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块窗户纸，对方突然对你百般的好，而你想看看到底为了什么而如此，窗户纸却把这一切的真相都挡得严严实实，只准你看个大概。

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捉摸不透吧。

想来想去，秋晟还是决定解释一番：“我是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

云邛听了这话心里便难过了，想是他对自己的所有好，都是为了替爷爷照顾自己。

只是哥哥吗……

此时两个人走到一座石拱桥上，拱桥没有围栏，低头看去，人们将自己今年的祝福告诉了莲花灯，又让莲花将它们从这条小河送了出去。

见云邛不说话，秋晟又问：“当初师傅离开时，你去了哪里？”

云邛很意外秋晟对于两个人曾经的关系会单刀直入。他又是如何猜到自己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秋晟看着他有些懵懂的表情。又很快补充道：“你一定调查过我了吧？”

云邛看了眼秋晟笑颜如花的脸，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桥的对岸。

岸边有一桌小吃摊，旁边摆放着几桌简陋的桌椅。秋晟带着云邛坐下，点了些不太上火的吃食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云邛便开始讲述从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