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14

“就只吃饭，不会影响你上班的。”

高启盛怕她不同意，又追加了一句。

“我现在只想去那家面馆对付一口，不知道高总能不能吃的惯？”

林绾月看了眼马路对面平平无奇的小店，想来高启盛这些年，也不会去这种地方吃饭吧。

白金瀚的不欢而散，更让林绾月对高启盛有了很大的改观。有些人，只能留存在记忆里，变了就是变了，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吃的惯，你在的话，吃什么都可以。”

高启盛的视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仿佛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感情都明晃晃写在眼神里。

林绾月没有拒绝，任高启盛跟着她一起进了面馆。

“绾月，你以后不用叫我高总，太生分了，就像以前一样，喊我学长，或者我的名字，都可以的，好不好？”

高启盛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他怕林绾月会和他渐行渐远，他怕他再也抓不住他的月亮。殊不知他现在的身份、立场，以及他手底下的生意，早已和林绾月背道而驰。

“也好，我还是更习惯学长这个称呼。那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绾月尽量不夹带任何感情，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面，心里想的都是安欣和孟钰。

“我们，还能不能和以前一样？”高启盛期盼地问她。

听到如此隐晦又暧昧的问法，林绾月疑惑地抬头，“学长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从前，又是什么样子？”

林绾月自己都觉得好笑，过去那段没名没分的记忆，充其量是两个好朋友共同走过了一小段路而已，她也等过，可高启盛最后还是放手了。

高启盛心里的期待瞬间被打下去半截，但他仍然不甘心。

“你在生我的气对吗？你是不是怪我，当初没有把话说完？”

又提到了这件事，林绾月并不想回答，她再度垂下头选择回避。

“绾月，如果我把当年的话说出来，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沉默了几秒钟，林绾月放下筷子，认真又坚定地看向高启盛，“高启盛，你我应该都明白，时过境迁，好多人和事，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林绾月把话说得决绝，也不想再让高启盛自我纠结，把话说完就起身离开面馆，没想到一出门看见的，是讶异着愣在原地的安欣。

从高启盛说第一句话起，安欣就站在这里了，越听下去，他便越动弹不得。

高启盛和林绾月的对话暧昧不清，安欣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竟然消化不了。

短短一分钟，他脑海中已经构想了无数种可能。他早就看出高启盛看林绾月的眼神不清白，如今听了这些话，他误会更深了。

“你……都听见了吗？其实我，”林绾月见安欣满脸难以置信，急着想要解释，像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

“这是你的私人生活，我不会干涉的。”

安欣以为他们曾经是很亲密的关系，甚至或许是恋人。

他着急打断了林绾月的话，他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那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没有勇气去接受他以为的事实。万一她真的和高启盛有过什么，他会觉得，有一点点吃醋。

林绾月觉得安欣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同时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催促她把高启盛的事情解释清楚，好像这是一件必须对安欣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