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鹤归说着视线落在开着的窗,他抬脚迈进,爬上窗台向下看去,他们处于二楼,有五米余高。
司书年像是看出来南浔鹤归的想法,立即阻拦道:“不是,这不能跳,会摔伤的。”
但南浔鹤归却充耳不闻,他自顾自的寻找降落点,随即一跃而起,像一只展翅而飞的鸟,却重重的甩在地上,腿关节处传来的刺痛让他有些恍惚。
司书年:“早说了不能跳…”
南浔鹤归感到不可置信,迷茫的神色逐渐厌烦。
“真没用,麻烦。”南浔鹤归嘀咕着想要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是钻心的疼,他恼怒的捶打地面。
“这是怎么了?”南浔鹤归不解发问,司书年感到无语,但为了不惹恼南浔鹤归并没有表现出来。
司书年:“看来是骨折了,现在是动不了了。”
注:因为现在身体控制权在南浔鹤归手上,所以司书年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南浔鹤归:“那怎么办?我们就一直坐在这?”
司书年:“等护士发现我消失了,会有人来找我们的,现在只能等。”
【司书年在心底咒骂着:“蠢死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王。”】
【南浔鹤归也抱怨着:“人类就是娇气,摔一下就骨折。”】
天色渐渐沉了,黑夜的恶兽将他们吞没,夜风如同利剑出鞘般刺穿他的躯体,彻骨的寒凉,南浔鹤归等的越发不耐。
南浔鹤归:“医院的人是死光了吗?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他们眼瞎吗?!”
司书年的困意被南浔鹤归这一嗓子吼净。
司书年:“要不再等等,往好处想,起码你能欣赏一下今晚的月色!”
南浔鹤归抬头撇了一眼夜空,乌漆麻黑的帷幕上镶嵌着皎皎明月,但他不愿多看,接着月色他扶着墙,隐忍着钻心的刺痛起身,摩挲着前进。
“喂,该忘哪里走?”南浔鹤归声音略微颤抖,他强撑着前进。
司书年:“我…我也不知道。”
南浔鹤归似乎被气到了,他反问:“你不知道谁知道,难不成我是这医院的病号?”
司书年抽了抽嘴角,一语驳回:“我都快死了,哪有心思熟悉医院地形。”
见此,南浔鹤归不再发言,他只好贴着墙走,这才磕磕绊绊找到医院前台。
前台的护士发现他时极为吃惊,随即立马给司书年的主治医师打电话,片刻主治医师陈一旬火急火燎的赶到,他检查了司书年的伤势,给他正骨后打了石膏,同时,他更惊叹于司书年的身体为何会突然恢复,虽不说多么健康,但基本新陈代谢以条理有序的开始运转,而且恢复的未免太过于迅速。
陈一旬:“司书年,你做什么去了?”
司书年被问的一阵心虚,他不知从何答来,总不能真说自己遇到了王,并和自己做交易吧,他摇了摇头,选择隐瞒:“我不知道,醒来以后腿后出奇的疼,只能撑着墙找回去的路。”
见此,陈一旬不再过问,这一眼假的回答陈一旬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他现在没有更贴合实际的回答了。
陈一旬:“你早些休息,伤口不要沾水。”说罢,他推门离去。
南浔鹤归注视着他离去,腿还是隐隐作痛,看向自己打石膏的左腿,有些后悔当初的脑残行为,其实他明明可以在受伤后直接脱离司书年的身体,让司书年来承担所以痛苦,但是他没有,他甚至从来没有联想到这一点,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