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最近三日月殿是和一期哥住在一起的来着?”
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少年问着一旁的慢悠悠喝着茶水的三日月宗近。
“嗯,因为要调换宿舍来着……但我们也是男女有别而住着隔间的,是有什么事吗?药研。”
药研藤四郎扶了下眼镜,紫色的眼眸透过镜片显得在温和中藏着一丝担忧。
“一期哥的状态……该说并不算稳定吗?他总是会在一人独处的时候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眼中空无一物,甚至隐约有点悲哀感……”
“这样啊……”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会儿,她隐约想到了什么。
“大阪城。”
“果然那时的事对一期哥造成影响了吗?就像是鲶尾和骨喰一样……”
因为于大阪城被烧毁,一期一振几乎没有身为刀剑的记忆,那份力量和现在的姿态,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再加上对于空间和时间的不稳定感受等等……使着一期一振患上了隐性的心理疾病,但他必须撑起刀剑付丧神之名,并照顾好同刀派的各位……
那份悲哀一直埋藏在心底,如果不是他会在独处的时候还能有点感官,谁会意识到他那微笑下的抑郁情绪和错愕迷茫呢?
“再加上,他是粟田口吉光所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一期一振,而且,他似乎是最早觉醒的刀剑之一。”
“和骨喰是彻底没有记忆,甚至因为觉醒过早,基本没有人类的记忆而能自然地作为刀剑活着,以及早就快看开了,愿意接受这一切的鲶尾不同……”
“一期一振被束缚在尘世的桎梏的原因实在太多了……”
“说起来,三日月殿,过去的一期哥是怎么样的呢?”
“你是问丰臣幕府时期,我和一期他为夫妻刀的时候吗,药研……”
因为曾使用一期一振的丰臣秀吉,在对方死去后被赋予五阿弥切的三日月宗近,是丰臣秀吉其正室北政所宁宁的刀剑,所谓的夫妻刀就是这样了。
“嗯,也许是出于本能寺后在历史中就已经消失的我的执念,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一期哥的事。”
“在被丰臣秀吉打磨后,一期失去了他较高的身形,变成了为现在的体型,但头发还是及腰的,短发的时候大概是被德川家要求重锻的产物。”
三日月宗近抿一口茶。
“药研你知道『天下一振』吧?”
“那个据说是最早期时候的一期哥的传言吗?”
“是的,那只是传言,就像是今剑和岩融的逸话一样,粟田口吉光所一生成就的太刀,就是一期一振啊。”
“但是……”
“药研,传闻和逸话也是我们组成的一部分,有因就有果,而心病还需心药医……虽然无法确定一期会不会改变,但是……兄弟姐妹们会帮忙的吧?”
“啊,我知道了……我会在不惊扰一期哥的情况下通知大家,让大家为了一期哥的病帮忙的。”
在药研藤四郎离开后,三日月宗近抿一口茶,看向一旁的穿着浅绿和服的男子。
“又在做心理辅导了吗?三日月。”
“嗯,毕竟也是为了找点事情做啊,石切丸哥哥。”
三日月招手示意这位同刀派的兄长。
“要来一起喝杯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