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渊吾的魍之主怎的落得这种下场?
冀渊与汐滢执手藐视着扭曲爬行的谛冕,居高临下的姿态狠狠将他的自尊践踏。
一万多年不见,魔神仍旧是一副睥睨众生的讨厌样。谛冕眼底妒火燃烧,不甘和恨交杂击溃他的理智。
谛冕看冀渊身边的人的脸,抓起斩天剑,疯了似得爬过去。
直觉告诉他,都是她,都是这贱人搞的鬼,他死也要拉她下地狱。
冀渊爬得这般费劲,不如吾帮你一把。
黑红色的魔气钻入谛冕的伤口,他腹部粘粘泥土的伤立刻痊愈。冀渊收了他手里握着的斩天剑,皮笑肉不笑。
冀渊斩天剑乃吾的魔器,与你不符,伤了你就是吾的罪过了。
冀渊若想杀吾的尊后,得用这把。
冀渊雕杌。
谛冕剑到手后,仍处于脑子懵圈的状态,但警惕性拔高。
魔神的性情阴晴不定,无法用常人的思路预判。直截了当点概括,就是不正常。
连送剑坐观他杀他的妻的事都干得出来,果真有病。
赫连汐滢魔神大人,你好狠的心呐~
汐滢柔弱无骨般靠在冀渊怀里,巧笑嫣然,缠绕他腰肢的纤纤玉手掐了下上面的软肉。
感觉到冀渊身体紧绷,她笑得更欢了。冀渊眸光晦暗不明,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更让谛冕琢磨不透,魔神此刻是喜,还是怒。
汐滢忽然被一股力猛地推了出去,耳畔响起冀渊的传音,字句间充斥着邪气。
冀渊娘子,吾会看着你赢的。
睡都睡过了,还这么小心眼,不懂夫妻青趣的一根筋!
给我等着,回去再收拾你。
汐滢稳住身形,磨了磨后槽牙,掌心幻化出一把剑。
她倒好奇是她的夙炼与冀渊的雕杌,谁更胜一筹。
谛冕起初倚仗雕杌还能和汐滢过几招,奈何自身修为太弱,压根发挥不出雕杌的真正的实力。
汐滢失了兴致,干净利落的夺回谛冕手里的雕杌,一掌震碎他的心脉。
赫连汐滢魔域还缺条看门狗,你看他怎么样?
冀渊缓步走来,摸着下巴端详 又气得涌出一口血的谛冕。
冀渊娘子的提议甚合吾心,不过…
冀渊魍之主这模样逊色了些。
冀渊笑逐颜开,将洗髓印托至谛冕头顶上方,帮谛冕重塑原身。
一阵惨叫声过后,魔气缭绕的洗髓印中高大的身影渐渐清晰。
冀渊刚收了洗髓印,谛冕便恶狠狠的朝他们扑来。冀渊毫不犹豫挡在汐滢前面,神色阴郁。
冀渊吾听闻凡间有句话,棍棒底下出孝狗。
冀渊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吾便试试。
冀渊挥动着刺鞭,抽得谛冕嗷嗷直叫,翻滚间,粘到他的血的花草立即枯死。
谛冕像是被打怕了,学着人跪地求饶,眼泪汪汪的仰视着冷漠无情的冀渊,似乎在说“我错了,主人。”
浓郁的腥臭味钻入汐滢的鼻腔,熏得她作呕想吐。冀渊见她反应如此大,才摆手,将改头换面的谛冕收进洗髓印。
冀渊可是哪里不舒服?
冀渊扶着汐滢,关切道。眼里满是担忧,贴心的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她。
汐滢接过手帕时发觉冀渊的手在发颤,她擦干净嘴边粘的秽物,朝他微微一笑。
赫连汐滢无碍,兴许是被那味道刺激所致。
兴许…她的安危岂能随意用这两个字概括?!
冀渊依旧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拦腰抱着汐滢回魔域。荒渊妖魔众多,找一个会诊脉的易如反掌。
姒婴尊上…
冀渊姒婴,有事稍后再议。
冀渊替吾寻个会诊脉的来。
冀渊急匆匆与姒婴擦肩而过,姒婴定在原地,久久才收回目光,她从未见过尊上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