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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还完了……”

苏小萌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语气却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此刻内心的情绪。

可是她越是这样，越是能看出，她内心其实很难过，她此刻心里压抑着很多东西，甚至都快要把她憋成了内伤。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苏小萌没有去接电话，而是继续低着头，眼睛盯着地上，似乎想要用目光穿透地板，去看见地板之外那个人。

电话一遍又一遍响，终于响得没什么耐性了，最后被挂断了。

可是，苏小萌却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一般，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就连手机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现。

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苏小萌才缓慢的伸出手，拿起了手机。

"喂？"

"苏小萌！"对方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出现！"

说完，便啪嗒挂了电话。

听见手机被挂断的声音之后，苏小萌终于回过神来。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慌乱和害怕，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只是木然的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妈妈没有能力让你好好的来到这个世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很轻松，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在说出口的瞬间，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宝宝，对不起......"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双眸空洞，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

“民政局见……”苏小萌拿出手机将消息发送，十年，该结束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步伐沉重而坚定。

......

民政局。

苏小萌一个人静静坐着，等着他。

大概半小时之后，门打开，走进一个男人。

苏小萌抬起头，看见沈墨。和她记忆中那个温柔的男孩儿重合，要是她没有喜欢上他，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

"你来了。"苏小萌站起来，迎向沈墨。

沈墨没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苏小萌，看着她苍白而憔悴的容颜，看着她眼角眉梢掩藏不住的倦怠，还有她微颤的唇瓣。

“恭喜你，自由了。”

“也恭喜我，解脱了。”苏小萌手里拿着离婚证，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淡淡的笑着，她不敢再去触碰那张曾经深爱着的脸庞，因为她怕她的手一旦抚上去，就舍不得放手。

"谢谢你，沈墨。"我死心了。

沈墨看到这样的苏小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有些不舍。

"沈墨，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沈墨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不会。"

听到沈墨的回答，苏小萌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沈墨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很重要。

苏小萌走了。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昏暗下来“宝宝，妈妈来陪你了。”

第二天，沈墨被一阵铃声吵醒。

“沈墨！”

沈墨只觉得头昏欲裂的，他听到了苏小萌死了，当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了，而身边，站着林若初。

“你开心了？满意了？”

沈墨浑浑噩噩的参加了自己孩子还有前妻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