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燕小乙的表情不太好，他知道这几日的相处算是偷来的，分别也就在眼前了。他分明是不满足的，可为了范若若的安全，他必须止步于此。“你学得很快，短短几日姿势已经很标准了，手也很稳，接下来就是准头和速度的问题了。这个只有反复练习才行，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要松懈。”

范若若看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发问：“你今日心情不太好，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情吗？”

今天一早，大街小巷从天而降了许多单页，每一张都写了长公主与庄墨韩私通出卖言冰云一事，用词犀利辛辣，涉及秘辛尺度颇大，简直是把长公主的声誉和皇室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了……

这样的事，不用说范若若都猜得到，是自家哥哥的手段。不知道哥哥做的干不干净，有没有留下手尾。如果被燕小乙查出来……

范若若貌似无意，实则探问：“这件事确实来的诡异，大街小巷，居然都没有人看到是谁撒的？”

燕小乙明白她的心思，感觉心里有些苦涩。他就像一条毒蛇，觊觎着一株不染凡尘的仙草，它盘在她身边，想画出领地，想张口吞噬，可它的毒牙会刺穿她，他的毒液会腐蚀她，最重要的是，她的眼里没有他。

见燕小乙不说话，只看着自己，范若若知道自己问的还是太过直接，对方已然明了自己的心思。她有些歉意，抛去二人所在阵营不说，燕小乙已经待她很好了，可她还是一心考虑着自家哥哥。

“燕统领，第一次你救我可以说是行侠仗义，第二次可以说是为了二皇子而来，可你送我袖箭，教我用弩，其实你待我很好，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来报答你呢？”

燕小乙感觉心中的毒蛇在蠢蠢欲动，也是，他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吗？”

“嗯。”范若若用力点点头，又赶紧补了一句：“只要不违背大义，不伤害别人。”

“那你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毒蛇吐出了它的信子，嘶嘶作响。

范若若有些奇怪，但她一向信任对方，顺从地闭上眼。

燕小乙走近一步，看着少女如雪如霜的肌肤，顺从闭上的眼睛，精致可口的一点朱唇。她似乎从来不用口脂，不同于京都贵女喜欢的正红，她的唇一直是干净的嫩红色，带着盈盈光泽，像是某种鲜嫩多汁的水果，诱人品尝。

许是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范若若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燕小乙没有错过，他看到她的颈侧，纤细的血管在跳的快了些，莹白如玉的胸口也起伏着。他忽然想到她以为的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明明心里很害怕，却还是站在自己面前，用一双鹿一般的眼睛看着自己，眼里有让他怜惜的哀切，也有让他心悸的坚定。

他终于俯下头，在她的鬓发落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