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在看谁？

马嘉祺摸了摸身侧，没有摸到任何人，被子还有余温，马嘉祺马上惊醒，走出帐篷正巧看到坐在篝火旁边的程以鑫。

程以鑫背对着马嘉祺，没注意到马嘉祺起来了，等到马嘉祺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

马嘉祺：“怎么还出来了，外面冷，回去吧。”

程以鑫：“一会儿就起雾了，我补充能量，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

马嘉祺：“阿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从马嘉祺坐在身边开始，周围的风都消散了，真是担心多余了，风系异能者怎么可能怕冷风呢，早知道马嘉祺有这功能，程以鑫早就把人叫出来了。

程以鑫：“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在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透过我，你看的是谁？说说看，我在代替谁。”

马嘉祺对上程以鑫的眼睛，程以鑫的眼睛像是倒映着星河，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程以鑫眼睛里的光也忽明忽暗。

在看谁呢？马嘉祺突然不知道了。

他看的就是丁程鑫，也是面前的程以鑫，他们是同一个人，又好像不是。

马嘉祺盖住程以鑫的眼睛，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突然感觉到程以鑫身体一僵，马嘉祺马上后撤了一步。

程以鑫：“别等了，我终究不是丁程鑫，我不具有丁程鑫的记忆，你所记得的美好回忆都不是和我发生的，我……”

马嘉祺：“别想那么多，不要去管他们说你是谁，你就是你自己，你是程以鑫，我在看着你的时候，看的就是程以鑫，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程以鑫：“你在抱住我的时候叫的是丁程鑫的名字。”

程以鑫拉下马嘉祺的手，眼神飘向远方，马嘉祺看着面前的篝火，火苗被风吹得飘摇不定，马嘉祺现在也是思绪纷乱。

突然听到清脆的铃铛声，将两个人飘远的思绪都叫回来，小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还有女人的吟唱声。

程以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回了心脏，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之中，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就在程以鑫要跑的时候，胳膊被一只温柔的大手握住。

马嘉祺：“你认识这个人？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程以鑫：“她杀人了，杀了好多人，她要杀我。”

这个女人对程以鑫的恐吓力不是一般的大，马嘉祺甚至能感觉到程以鑫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跟受惊了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马嘉祺：“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要你们命的人。”

树根从女人所在的地方开始蔓延，到马嘉祺脚下三米远的地方开始疯狂向上生长，雾气也笼罩过来，程以鑫将马嘉祺护在身后。

程以鑫：“不是雾，是霾，离这里远一点，有毒。”

有雾气从程以鑫身体里蔓延出来，霾是灰蒙蒙的，程以鑫身体里的雾是纯白色的，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很容易分辨出来。

马嘉祺：“你不觉得，建立雾属性防御场针对风系异能者这种事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