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简萱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落地玻璃窗外能看到一片树林,暖洋洋的阳光斜射进空旷的空间里,给冰冷的色调添上一缕温度。
雪白的波斯绒地毯铺遍每个角落,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单人沙发,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倚着头陷在里面,像遗世独立的王,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墨色的真皮沙发四周空无一物,如往日的萧涵那般,不需要任何陪衬。
白橡木打的柜子占据了整整一面墙,每个方方正正的抽屉里装着不一样的玩具,让人既恐惧又好奇。
——我拥有世间最完美的盛宴,现在却把她弄丢了。
来客伏在沙发前方半米处,充当着茶几的角色,腰踏处稳稳地放了杯艳丽的红酒,仿佛等待着谁伸手勾走。
秒针走过的声音提醒着她,没有,没有人了,再也没有人冷冷开口,说动一次五鞭,说难受也忍着,说这一小时就当惩罚。
也没有人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洋装看书累了想喝一口酒,却拿起了再没放回。
虽然……没有酒她也没能坚持多久。
有一段时间萧涵像是迷上了“置物”,程简萱也被跟着磨出了几分耐性,不至于一刻钟都跪不住。
“主人!”
高脚杯离开皮肤的感觉是那么熟悉,跪伏在地上的人突然弹起,眼神聚焦后又蒙上了暗淡。
“程小姐,萧总不在。”
男秘书的声音貌似恭敬,细听又似嘲讽。
是啊,她堂堂程家大小姐,自己求着当奴隶,还让陌生男人撞见,多丢人。
“滚出去,”程简萱推了男人一把,“谁准你进来的!”
男秘书连晃都没晃一下。
也是,萧涵带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没点功夫。
伸手夺男人手里的杯子,被避开,红色的液体溅出几滴,男人不满开口,“不管萧总和您有过什么交集,四楼都只有萧总和她的现任sub可以上来,您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实在不是为客之道吧。”
这副样子,什么样子?
程简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力的笑了笑。
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这样是逾矩,还是不知羞。
男秘书很“绅士”的没有凝视她,而是把目光挪到一边。
默默把刚刚脱在沙发上的连衣裙套好,程简萱开口问,“那些玩具她在你身上用过几样?”
“她没在这碰过我。”不难看出,男秘书其实是渴望萧涵对他做些什么的,只是从未如愿。
程简萱笑了,有莫名的优越感涌上来,看,你连被她碰都不配……哈哈,程简萱你什么时候又卑微到跟人比这个了?
她突然带刺地说:“也不是你哪里不好,而是她萧涵绝对不可能动窝边草。既然你是致丞的员工,怕你这辈子都没可能叫她一声主人。”
像是扳回了一局,心里明快不少。
男人一僵,旋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赤裸裸的把‘赶人’二字写在脸上。
见此她只能故作爽快地离开。
刚到客厅就听见熟悉的停车声。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