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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程真拆开纸条，看见了里面飘逸又带点乱中有序的字愣了愣。

身后严浩翔还在努力贴近她耳边，滚烫的呼吸打在她脸颊，好像企图和她说什么。

程真数学不好。

程真轻轻说。

严浩翔听到了，他想笑，但抬头就看见英语老师在看着他们，他立刻就摸了摸脑袋把身子缩回去了。

万能角色（英语老师）有些同学，不要忘记你们前一年是怎么失败的。

万能角色（英语老师）漂亮的女生更应该警醒自己，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英语老师语气淡然，她冷冷看着程真，这些话，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程真握笔的手紧了紧。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足够漂亮，但老师的目光要她抬不起头。

万能角色（英语老师）好，我们继续。

英语老师是位年过三十的单身女性，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的观念里，不论漂亮不漂亮的女生，竟然选择了复读这条路，就应该心无旁骛学习。

这个世界给女生的选择原本就不多，她们比起男生，更应该看清楚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怎么才是正确的路。

随堂练习是一篇一百字的英文作文，题目，我的梦想。

“小时候第一次见乐器店里摆放整齐的电吉他，我十岁，握在手里，我以为那是我的梦想，可那时候爸爸告诉我，女孩子应该学钢琴，学芭蕾，于是，我的梦想从电吉他变成了钢琴，芭蕾，我努力达到爸爸的要求，再长大一点，我有自己的想法了，以为有足够的爱就是我的梦想，我身边有爱的人，有爱我的人，我很幸福，那是梦想的意义，是给了它一个框架……”

程真把写好的草稿划掉，她写到：“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和千千万万人一样，我想做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严浩翔你想做医生？

严浩翔看着高冷，实际上相处起来有点闷骚，有点小自恋，还有点腹黑。

程真没有。

程真应付老师。

程真写的很认真，严浩翔全篇下来，勉勉强强看懂了，程真中文写的好看，英文也好看，严浩翔撑着下巴看着她。

严浩翔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程真挣很多钱。

很庸俗，很现实的梦想。

空洞又贴切。

严浩翔却愣愣的看着陈真。

程真怎么？

程真觉得很俗？

严浩翔没有…

严浩翔很多钱是多少钱？

严浩翔居然认真的问她。

思索片刻，程真答道：

程真大概是，数不胜数的钱。

严浩翔看着面前的程真，他好像从她清清冷冷的目光里看见了伤心，窗外有阳光透过窗洒落，偶有几只小鸟飞到窗外路灯上，严浩翔想，他以后，要挣很多钱。

程真也看向窗外，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中有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

程真上次讲的题目会了吗？

程真翻开自己的练习册，上面密密麻麻，抄满了错题，她低头认真翻阅，从里面找出了好几个类似题型。

严浩翔还有一点不太理解。

程真你看看这两个。

程真一样的。

严浩翔凑过去看程真的错题本，两个人距离拉的很近，几乎，他可以闻到程真身上冷凌的味道，程真微微侧头，看见严浩翔优越的侧颜，有些出神。

一年前，张真源给她讲题的时候，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