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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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人击鼓求见陛下?奴是否让她进来?”

太监总管石德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太极殿前。

石德是颜国资历最深、年纪最长的太监。平日素来不会做出如此有失体面的事情，可今日居然如此莽撞。

这宫殿前熙平中街的求见鼓，哀帝在位以来从未响起过。

一是平民百姓不敢刺激皇上，怕招来杀身之祸。二是颜国刑法冷酷：不等申冤，人头便干脆落地。

是谁敢如此不顾一切击鼓求见哀帝?数不尽的臣子坏事做尽，朝中的大臣们面面相凯，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只有当今太子完颜公孙蔫了眉头。

“让他进来吧。”哀帝斜靠在龙椅上，神色有些稍微的变化。但没有极度强烈的不安。

哀帝是这颜国唯一的真龙天子，哪里会有手握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害怕一个低贱而普通的平民。

不过哀帝也在想，来者究竟是什么人?是来控诉大臣的黑暗污浊，是不怕冒着惹怒君主而砍头的巨大风险来上奏?

大家大家都在猜测：来者大抵不会像是大字不识的村姑或耄耋之年的老者这般无知而无力。没有身强力壮或懂些常识伦理的人，大抵绝不会莽撞击响这求见鼓。

因为这普通的人第一怕死。第二忙于辛苦劳累的田间事务和家庭琐事，这到休息之时已是垂垂暮色。便是有苦有有泪，也得把这坚硬的石头嚼碎了生咽下去。

“是，殿下!”

石德不敢一丝一毫怠慢地说着着，立马派了两个身材健壮的禁卫军人送来这个敲响求见鼓的众人眼中不凡者。

“拜见殿下，人已经送到了!”

连见过不少世面的李德和勾心斗角、沉底污浊的众臣都惊呆了。

这个敲响求见鼓的人居然是个皮毛长全的女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这个女人的来历。

大臣们都不见不到这个背对着她们的女人。只有一众皇室成员和哀帝见到了这个女人的脸。

女人的通体不算最为白皙，脸蛋有着一种青春少女天然的粉嫩。可是殿上的人都顷刻间诧愕了。

哀帝对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感起了兴趣。明明小巧玲珑的脸蛋上，居然有一道深深淌着血长条状伤口。

完颜公孙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脸部受伤的女人，看着她的双眸含星，粉唇明润，他一时间竟忘记自己坐在殿上——哀帝的副座。

自己本应作为一个本应极其高高在上的高贵天子，却忘我痴嗔如梦似幻……

“来者何人?”哀帝带着强烈的威严和好奇心说。

这个殿前唯一的女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哀帝补行跪拜礼。

一缕清风吹过，女子击鼓时便开始凌乱的头发愈加飘逸。

哀帝的情爱心思蠢蠢欲动。

“免礼，抬起头来说话吧。”哀帝的心思早已到了别处，甚至饥渴难耐。

“是。”女子的回答不卑不吭，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柔软。

一听到女子的声音，完颜公孙就像梦回十六年前——在那叫卖声热气腾腾、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处。他此刻深深的确信，她就是那个女孩。他开始疯了似地害怕：他也察觉到了哀帝那可怕的心思。

“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谢国公的庶女谢欢意。”

此语一出，人声不鼎沸却又崩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