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梦醒

那日在红尘客栈，谢欢意点了两碟小菜，跟秋月吃了好久。也没有聊什么东西，便是互相对饮清茶，如此简单的景象在完颜尉迟心里甚是快乐。

完颜尉迟希望谢欢意像那时候这样清闲，可是眼前的她却闭上了双眼。

“谢欢意，你们可以这么轻易离开这里，我不是来救你了吗……”

完颜尉迟的眼泪滴落到谢欢意的手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一个人、为一件事而哭泣了。

……

谢欢意“娘……娘亲?”

谢欢意在梦里回到了岸然村，娘亲每日带着自己日出而作、日落日息。

谢欢意又回到了最熟悉的竹林，竹林里有好多橘黄色的鞭炮花，缠绕着日日不停生长的长竹——就像年幼的谢欢意依赖着温柔美丽、善良的娘亲。

谢欢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娘亲，她马上捏了捏自己的脸——“啊，是真的。”

娘亲正在青竹林旁的河边浣洗衣裳。谢欢意看到，缺了半片木头的木桶里装有的是自己最喜欢穿的娘亲绣有小蓝花图案的绵衫。

谢欢意的娘亲晚桂“你这孩子，把衣服弄得多脏，可为难娘亲洗咯!”

谢欢意冲到娘亲的身旁，一把抱住了娘亲。娘亲的脸早已经因为日夜操劳而失去了光泽，身体也日渐瘦弱。可是，谢欢意看得出来，自己的娘亲以前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啊。

谢欢意抱着娘亲哭了起来，她不想离开母亲。自从离开母亲之后，谢欢意就失去了精神支柱。

谢欢意的娘亲晚桂“傻孩子，哭什么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别哭哭啼啼的!等娘亲帮你洗完衣裳，我就去下鸡肉面条给你吃……”

谢欢意“娘亲，我不要吃什么鸡肉面，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谢欢意依靠在母亲的身旁，像刚失去目母亲的小兔崽。

谢欢意的娘亲晚桂“好啊，只要是咱们花花想要办的事情，娘亲都答应。”

谢欢意“娘亲，你永远不要……”

“哒哒哒哒，吁……”

当两人听清马车声的脚步来到跟前时，马车上的谢汗下来了。

谢汗准备带着晚桂母女俩回家时，晚桂却没有在意谢欢意的呐喊。

谢欢意“娘亲，不要跟谢汗走!”

谢欢意“不要啊!”

这是谢欢意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善良温柔的母亲跟着笑语盈盈的谢汗离开了岸然村。

……

谢欢意“娘，娘!”

谢欢意如梦初醒，背后早已是一身冷汗。

完颜尉迟心疼地把谢欢意揽入怀中。

完颜尉迟“快叫太医过来!”

谢欢意睁开眼睛，发现泪水已模糊双眼。

是啊，娘亲离开自己，也已经走到第十个年头了。

娘亲，又怎可能呢会回来呢?

太医把了谢欢意脉的脉。

太医“谢姑娘失足落水，梦醒心惊，脉律混乱，面容憔悴，需要多些日子养心。我会开好药方给谢姑娘的，还请十一王爷不要担心。”

完颜尉迟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看着眼前憔悴的谢欢意，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欢意眼神呆滞极了。

“王爷，你为什么要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