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第二

小满在据点住下了，多托雷并不管她在哪休息，只要别靠近实验室什么都好说。

“我要他”小满拉着斯卡拉姆齐，“找个人陪我不妨碍吧？”

她虽是礼貌性的询问，却不管他，直接拉着斯卡拉姆齐就走。

路上的打量目光甚多，斯卡拉姆齐握住她手的力气也越来越紧。

“怎么了？”

听到小满询问，他才稍稍放开手，“我不明白，你要找神做什么？”

小满笑了笑，“等回房间我再告诉你”

她微笑地朝着向她招手的人回应，“有个人一直注视你，看来你与他关系不错，他笑的很欣慰呢”

他抬眸，刚好看见了一个被举过头顶的小女孩。

他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是”

小满握住他的手，“我很高兴，你交朋友，是好事”

“也介绍给我认识吧”她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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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托雷切片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但我猜到了他有替身的事情，回来的路上，我杀了那个替身”

小满握住书本的手猛地一抖，“你回去的路上就杀了他？”

斯卡拉姆齐点点头，看着她捏紧的书页，“怎么了？”

小满吓得心悸，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安抚他。

“没事，只是你会突然杀他，很意外，毕竟……”

斯卡拉姆齐抿了抿唇，“我猜出了他不是本体，因为他话很多”

小满笑了笑，她也是在枫丹发觉这个博士话出奇的多，也没那么多讽刺的话。

她思量着，“那么，那个应该就是话多的多托雷吧”

“很吵”他简短地描述，小满倒是很讶异，“没想到你下手那么快”

“是吗？”

“是没想到我会杀人那么简单吧”

他低下头，想起了被自己残害的稻妻雷电五传的人，那么多人，都死在他的剑下，拿着他们为将军辛苦锻造的剑杀了锻刀人。

“告诉她，我叫国崩”

回到现在，他有些恍惚。

“嗯”她有些沉默，却还是强撑着微笑，道：“多托雷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些，杀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切片”

多托雷确实不在意，连问都没问，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问，也不想管。

“你在想什么？”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斯卡拉姆齐回过神，还有些恍惚。

“……我……我在想你为什么要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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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当女王了”她撑着下巴，笑的像只小猫咪，眯着眼，很可爱。

“所以，你要找新神代替你接管枫丹吗？”他有些错愕，看着她认真地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嗯……算是吧，人生苦短”

她撑着下巴，思考道：“从神的手上夺来的土地，迟早还是要还回去的，新生的神，或许会更贤明”

“如果不呢？”斯卡拉姆齐紧追着她，问道：“比前任水神更压迫更无能……你会怎么办？”

他紧逼的话让她感到哑然。

“当然不可能发生”

她笑眯眯地回答他，又道：“你是怕我放出神明，会迎来报复吗？”

“不用担心”她微笑着，“我相信神明能理解的”

不容置疑的温柔，一如每次做抉择时，她的坚决一般。

他无法反驳她的说辞，即使说辞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的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没关系的，相信我，好吗？”

“我知道分寸，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会让自己活下来”

他抓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别进去”

“为什么？”

“……我有不好的预感”

面对她的眼睛，他说不出那个缥缈的预言。

他又突然用力抱住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力气很大，几乎要把她揉入身体般。

“你放弃枫丹吧，跟着我”

他突然如此说道：“我会保护你，不让多托雷靠近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扛重担”

“……你……”

小满的话被他用力的怀抱中打断，他的声音隐忍着什么。

“我不能忍受你离开”

“我不会离开的，很快就回来”

她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斯卡拉姆齐分明知道，她现在像是在商量的语气，是骗他的。

如果预言是真的，那她就不会回来了，水淹枫丹，她会第一个被杀死。

“别回枫丹了”

她无声的叹息，让他松开，看着他，眼神无奈又落寞。

“你说什么啊”

“我从生下来起就要承担这一切的”

她怜惜的摸着他的脸庞，“即使我爱你，我也不能放弃枫丹”

“我也不会放弃你”

她的话略带固执，她的手摁着他的唇，一字一句认真道：“过程、结局，我都要。”

“你，和枫丹，我都不会放弃”

“像我一样相信我吧”她的目光坚韧而认真，强大而深远。“我会让你看到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