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夸完他之后,偷瞄着一只眼睛,看着他。
没有清宫剧里太监们那副掐媚的长相,反而长相清秀,面白无须,偶尔话语之间显露出来的阴柔气也不招人讨厌。
一身白袍,有书生的模样。
一身阉人皮,却有文人骨。
可惜的是沈南羌生错了朝代。
与此同时,沈南羌也在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似乎是要将苏软看穿,两个人在无声之中,拉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师傅,该用膳了。”长青出声打断两个人眼神的碰撞,他有预感,如果再不说话,那今天早上就很难收场了。
沈南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手指无意识的摸挲着。
看着对面坐的端正的女子,没有说话。
一顿饭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自此之后的两天,苏软没有见过沈南羌。说来也是,当朝的掌印,就算是休假了也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不过那人苏软也说不上讨厌,甚至对她很是照顾。
沈南羌在离开之前,给自己安排了住处,还带着一个婢子。
可以说,他这个人心很细。
可苏软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和刚来的那天一样,连续三天晚上没有睡觉,当阳光照进屋子时才敢闭上眼睛。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时熬不住了,发了高烧。
“爸爸,妈妈……”
沈南羌皱着眉头,看着脸蛋通红的苏软,嘴里说出话他又不懂,只能把气撒在一旁婢子的身上:“你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说,怎么回事!”
沈南羌阴冷的语气许是吓到了婢子,那婢子声音颤着话也说不清楚,只从只言片语中便拼凑出事实的沈南羌脸色越发的阴沉。
“师傅,无忧大师到了。”
一旁的长青上前,其实无忧大师到了已有两柱香时间了,只是师傅一直在忙着苏软姑娘的事情,没有见到大师。
沈南羌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甩袖离去。
罢了,还是先问问其他的事情吧。
沈南羌和无忧进了书房,长青一直在门外侯着,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无忧率先出来。
沈南羌在后面跟着。
“拜托大师了。”这倒是沈南羌这么多年来唯一可以好脾气说话的人。
长青问过无忧大师,可师傅总骂他多管闲事,宫里主子们的心思不猜,一天全问他这个师傅的事情了 。
无忧合起双手,对着他点了点头:“阿弥陀佛。”
苏软的烧没有退下,却被沈南羌强行叫起来,回答无忧大师的问题。
说是问题,也不过是占卜。
德水寺中无忧大师的占卜书乃世上一绝,沈南羌不信佛不信鬼,可无忧的占卜确确实实救过他的命。
就算他不信,也未敢忽略。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沈南羌在叫醒苏软后就出了门,他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变了心的婢子,当然是留不住的。
这才第三天,就有人等不及了要下手,知道斗不过自己,就欺负身边的人,能耐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