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年的时间,与眼前的这些人再次相见,棠欢竟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她手持长剑,上了阶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群战战兢兢,却还是企图负隅顽抗的太监和宫女道,
棠欢我今日来,只取一人之命,谁阻谁死。
话音刚落,一个个的连忙爬起来四散奔逃 ,偌大的太后宫前,瞬间空无一人。
棠欢走了进去,远远便看见太后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两年未见,她依旧是保养得宜,穿的珠光宝气 ,极尽奢华,可见往日所做的缺德事 ,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听见殿门口传来的响动,她眼也未睁,头也未转地呵斥道,
薛太后大胆奴才,未经哀家允许,怎敢进殿?
可是说完之后, 殿门口脚步声依旧不停。她猛然睁眼,转头看去,然后愣住了,
薛太后沈萱衣……
薛太后不,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薛太后定然是哀家睡昏了头,出现了幻觉……
她失神地喃喃着, 直到一把长剑刎上了她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像是毒蛇一般 激的她下意识一个战栗,而后猛然回神,放声尖叫,
薛太后鬼!鬼啊!来人! 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听着她尖叫鸡一样的声音,棠欢只感觉十分的聒噪,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棠欢别叫了老妖婆,外面的人都跑光了,薛远现在也自身难保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有今日之果,完全是因为你这些年造的孽。我生母燕昭仪之死,你设计我从高台坠下,想让我和亲大月,这些我都知道。
棠欢哦,最后我还要告诉你,谢危就是当年的薛定非, 他死里逃生回来, 就是送你薛家满门下地狱的 。
说完,长剑一扬,割裂了她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薛太后倒在地上, 抽搐着, 挣扎着,眼含恨意和恐惧地看着她,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微弱的气音,而后不停地朝前爬着,想要去求救。
棠欢却是踩住了她的手,眼睁睁看着她不停地痛苦挣扎,直到彻底失去了气息,这才转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宫赶去。
此时,所有兴武卫已经被燕临所控制 ,包括薛远。
棠欢走了过去,站在了谢危身边, 他连忙看向她,她点了点头,眼神示意自己没事,而后看向了地上的薛远,回之一笑,
棠欢定国公 ,好久不见。
薛远阴毒的双眼微微眯起,折射出毒蛇一样的光,
薛远沈萱衣,你竟然还活着?你剑上有血,你杀了谁?难道是太后娘娘?你竟敢弑母?
话音刚落 ,棠欢直接用手里的剑扇了他的脸,
棠欢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装了,我的生母是燕昭仪,我被宫里的嬷嬷宫女抚养长大,食的是民脂民膏,一个月去太后宫里的次数不到两次。
棠欢而她,却是靠着杀了我生母,将我抢走,而成功保住了后位。却还不知足,将我一逼再逼。纵然是我太过于窝囊,但这也不是你们丧良心的理由。所以现在,她死了,你也去死吧!
说着,抬起了手里的剑 ,看向了谢危。
他面无表情道,
谢危你想杀便杀了吧,反正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薛远惊叫了起来,
薛远定非,我可是你的父亲!
谢危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未给他,
谢危薛定非已经死了,而我,只是谢危。
谢危棠儿!
棠欢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直接一刀斩了薛远。
死不瞑目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薛烨脚下,他尖叫着,哭喊着,竟然被吓晕了过去。
棠欢和谢危,还有燕临张遮他们站在一起 ,看着一地尸体,和天边斜阳,眼中厉色散去 ,慢慢变成了疲惫。
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