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chapter.1.把希望留在门外

“要进来，先把希望留在门外。”

——但丁

“范德高小姐，虽然我们曾经确实向你发出过邀请函，但是现在的你明显已经丧失了进入庄园的机会了。”

格秋对面的奇装异服的女士说道，她的脸隐藏在投射的阴影里。那双露出的眼睛大而黑，虽然不尽冰冷，但稳重得让人心怯。

“嗯，我知道。”

莫名的恐惧的猖狂到令格秋难以呼吸，她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讲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女子直视格秋的眼睛，眼神冷漠而傲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个你已经来到了庄园……你是多余的。”

女子拖长了语调，带上一种不可名状的恶意。

“当然，庄园不是你可以轻易离开的地方，在这之前，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不知为何，女子的口吻令她坐立难安，但她拗不过自尊，以高尚的态度接受了她的条件。

女子起身，顺手拎起一旁的煤油灯，那隐藏于桌子下的铁笼就这样闯进格秋的眼睛，透着一股不规则的凌乱美。格秋默默收回视线，也快步跟上女子的步伐。

突然女子停下来了，心事重重的格秋一时不察，险些撞了上去，她勉强稳住步伐，等待眼前人的安排。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格秋的腿都传来阵阵酸痛，女子才开了口。

“要进来，先把希望留在门外。”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令她不由一怔，明明女子没有转过头来，但格秋还是感觉那双背对着她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洞悉了她的可笑计划。

格秋抿了抿唇，想开口询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地顿住了，仿佛在她的嘴里卡住打了结。

她骨子终究是自私的，即使已经下定决心，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通风的走廊空荡荡的，空气仿佛已经凝滞。女子没有出言催促，或许她也好奇这位远道而来的访客会做出什么选择来。

就让她赌上一回。

“请带路吧。”

女子未出言置否，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

“我是夜莺，庄园的管家。”

途径一处大厅，里面传来几阵交谈声。

“谢谢，克拉克先生，您的那只鸟很及时。”

“为了游戏。”

格秋认出那是伊莱的嗓音，她的步子不由放慢，目光透过半开的门打量着他。是他，格秋的心跳微微加速，她想停下来，但夜莺已经匆匆踏出另一扇门，格秋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放弃了想法，追而过上夜莺。

还有机会。恐怕连为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早已没有机会了。

无论见面多少次，当时的那一幕始终萦绕脑际，像记忆中一个无法抹去的圆环，他不一样了，但格秋却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

格秋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向后理了理，露出光洁的额头，力求维持一种仪态。

打开沉重的木门，格秋才放下心来，幸好房间还算整洁，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古朴的家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空气中浮动的灰尘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