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昏暗的灯光打在黑桃A脸上,在眼眶底下投下深深的阴影。
“怎么,不感兴趣?”淡金色的液体在闪烁的灯光下泛出泡沫,周然一仰头,喝了酒杯中最后一口啤酒。
“嗯。”黑桃A心不在焉地给乌鸦喂了几颗玉米粒。
“像你这种不喝酒不沉迷Omega只知道变魔术喂乌鸦的顶级A,全S市肯定就你一个。”周然啧啧了几声,一把搂过旁边的Omega,被黑桃A甩了个白眼。
迷迭香和麝香交织,黑桃A本能一皱眉,起身正要离开,乌鸦似乎也不喜欢麝香的味道,扇扇翅膀。
“现在就走啊?”
“我家乌鸦不喜欢你的信息素,走了。”
淅淅沥沥。
黑桃A拧开水龙头,舀了一把水,泼在自己脸上。洗手间充斥着罂粟花的味道,黑桃A捂住自己痛得快要裂开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易感期吗?”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刚要拨通周然的电话,迟钝的脑子突然反应过来:周然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这会儿还在寻欢作乐呢。黑桃A看着只有三个人的通讯录,沉默了一会儿。
红桃A?算了,A和A如果一方处于易感期,在一起只会拼个你死我活。
看着通讯录上的“梅花Q”,黑桃A略微一停顿,还是拨通电话。
“Queen,能来接我一下吗,我易感期好像提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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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宴会——顾黎最痛恨的宴会。
顾家破产了,但有的人破完产照样比其他没破过产的人生活得还好。
他不知道已经政治联姻多少次,不管是在顾家繁荣时,衰败时。
“顾黎。”顾城冷着脸,“你知道这次联姻代表着什么。顶级A就应该有顶级O相伴,不然你指望顾家买断所有抑制剂给你用?”
顾黎望了眼莫文,不轻不重地回答:“不需要。”
“你不需要顾家需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拿着顾家的钱出去挥霍!”
寒霜味。顾黎几乎是强压着体内的雪松味才没有释放出信息素。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
“顾先生,”莫文微笑着说,“晚会开始了。”
她摇了摇玻璃杯中的红酒,将纤细的手臂伸到顾黎面前,“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华尔兹乐曲奏响,顾黎瞥了眼莫文像鲜血般暗红色的瞳孔。为什么莫家会在顾家破产后进行联姻?又或者他们本来就知道顾家肯定会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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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将黑桃A的右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费力地移动到酒吧门口,罂粟花味飘了一路,Queen皱了皱鼻子,“罂粟花本来味道很淡,为什么你的就那么浓郁?”
“有糖吗?”
“糖?”Queen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但她还是掏出几颗糖,“柠檬味,巧克力味……”
黑桃A打断她的话:“有雪松味的吗?”
Queen睁大她漂亮的板栗色瞳孔,“亲爱的魔术师,你可以给我变出一个雪松味的糖。”
她将黑桃A塞到后座,长呼一口气,“去哪里?医院吗?”
黑桃A疲惫地靠在车窗上,“回家。”
Queen发动引擎,打开车窗,车内罂粟花气味瞬间淡了许多,她回头问:“这个点医院估计已经下班啦。你家有抑制剂吗?”
“没有。”
黑桃A半眯着他有点迷离的双眼,而Queen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身体一激灵。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