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学弟扮乖13

父亲平时喜欢写陈词滥调的诗文，因着曾在杂质报纸上登上过几篇短诗，向不少女人寄出了不少酸得掉渣的小诗。

一些附庸风雅的姑娘像小鱼一样上钩，被父亲迷的神魂颠倒，更有女人跑上门来诋毁母亲。

自此父亲越发嚣张，自认为诗情飘逸，才华横溢，久而久之，越发瞧不起家中胡搅蛮缠的妻子，生起气来便毫不留情动手。

母亲得知父亲在外风流，甚至有女人为父亲生下孩子时，母亲再也受不了了，拼死也要讨个说法，奈何父亲遮遮掩掩，始终没能让母亲得知具体情况。

邻居见母亲疯癫状态，也不敢贸然说出真相，全然不知。

母亲年轻时风光一时，多少男人对母亲一见倾心，踏破家门也没法获得母亲的另眼相待。

年少无知的年龄被甜言蜜语和外表迷惑了心神，那会儿即便知道父亲多情，如飞蛾扑火般纵身一跃，投入父亲的怀抱，父亲与母亲坠入爱河，迅速成婚。

先前与父亲打得火热的女人被父亲遗忘，那女人怀胎三月和别人火速完婚，可母亲万万没有料到，父亲与那女人私下还会见面。

母亲不知道，可他某次放学后和同学抄小路回家，经过一栋小洋楼。

门口立着一个女人，年龄约摸三十，亲昵地靠在一个男人身上，他瞪大双眼，男人身着服饰十分眼熟，身形也几乎一致，起初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当他听见声音时，八岁的他当场愣在原地。

里面跑出来一个男孩，他看见父亲抚摸男孩的脸庞，脸上露出笑容，从那会儿起他的脑海中盘旋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个男孩也是父亲的孩子吗？

最后还是同学拉着他离开的，走远后同学才问他问什么不走了，他没说话，却哭着跑回了家，那天夜里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具体说什么他记不清了，但是却记得半夜时母亲摸着他的头，哄着他。

现在他却始终没告诉母亲这件事，那是他们的事，就算母亲知道了，对母亲没有任何好处，母亲也受不了。

他甚至怀疑过母亲摔坏脑袋究竟是不是父亲做的。

因为母亲自那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闹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再神经大条，也察觉出异常来了。

父亲从不愿意带着他和母亲出门，有时甚至凌晨才回家，母亲因此总是出去。

街坊邻里都知道父亲的那点事，母亲闻见风声，某次和父亲对峙，他也在现场，父亲很不耐烦回答母亲的问题。

没说两句想要离家出走，被母亲拦住去路，父亲见母亲不死心。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父亲暴怒的神情，就像野兽附体一般，家具碎了一地。

他想要保护母亲，却被父亲徒手举到身子砸到地上，母亲羸弱的身子撞到了桌角，疼得无法呼吸。

母亲刺耳的话、父亲粗重的喘息和他的哭喊声在夜里犹如奏起一首哀乐，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