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把高启盛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耻笑着对方。
唐小虎“啧。”
“缩手缩脚的,哪儿有个男人样。”
唐小虎讽刺的话语传进高启盛的耳朵里,他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霾,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陷进肉里。
高启盛.“...”
唐小虎,他记住他了。
总有一天,他会把唐小龙兄弟两个人揍他哥哥的仇,连带着今天唐小虎羞辱他的事一起报了。
李响“就你话多是吧!”
李响伸出脚冲着唐小虎的屁股一脚,他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多于一切,“怎么的,都得像你这样把棒球棍抡人家脑袋上,才算有男人味儿是吧?”
唐小虎被李响踹的踉跄几步,任他在旧场街无法无天惯了,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跟警察对上。
他连连摆手,讨好地回过头对李响笑道,“哪里的事,响哥你才是整个京海最有男人味儿的人!”
李响皱了皱眉,懒得听唐小虎奉承自己,“走走走,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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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响领着唐小虎走到门口,陈倚歌才出声喊住李响。
陈倚歌“响哥!”
陈倚歌的目光落在唐小虎空荡荡的手腕上,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他,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高启兰和高启盛的目光也因为陈倚歌的话变得紧张起来,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在李响和唐小虎身上。
李响“是啊,走完程序了。”
李响知道陈倚歌想说什么,只是他也是听上面的吩咐做事,自己做不了决定的。
陈倚歌“他棒球棍都抡到高启强脑袋上了,怎么可能没责任!”
李响和安欣来的迟可能没有看见,但陈倚歌可是亲眼看见唐小虎抡着棒球棍的样子的。
李响“倚歌!”
李响低声呵斥了句,他当然知道,可高启强和唐小龙兄弟的供词一样,都是一口咬定唐小虎没有动手,即使他想,他也拿唐小虎没办法。
陈倚歌抿了抿唇,有些赌气地撇过头去不看李响。
高启盛目睹了全程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李响的眼神幽幽的,方框眼镜下藏着的深意,没有被在场任何一个人发觉。
高启兰.“那我哥呢!”
高启兰没有高启盛的心境,听李响这么一说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打我哥的施暴者能被保出去,反倒是我哥这个受害者得被关在监狱里,这算什么事呢。”
唐小虎有些幸灾乐祸地靠在门框边上看着几个人,他的嘴角噙起一抹笑,倒有几分不羁的意味,“你少胡说啊。”
唐小虎“高启强可是签了口供的。”
“我可没有打他,不信你问李警官。”唐小虎加重了“李警官”这三个字,果然,高启兰一下子就蔫了,神色变得有些畏惧起来。
高启盛.“我们知道了..”
高启盛的声音很轻,轻到倚歌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陈倚歌看着他,他的脑袋垂的很低,睫毛打在脸上扑朔着一层阴影,还一颤一颤的。
过了片刻,高启盛慢慢抬起头,有些牵强地冲倚歌和李响笑了笑,“我们相信警方的判断。”
“小兰。”
高启盛伸出手扶了扶眼镜框,他转过头朝倚歌安慰地笑笑,示意对方自己没事,之后才把目光落在高启兰身上。
高启盛.“咱们回家,不打扰警官们了。”
高启兰向来很听高启盛的话,他这么一说纵使高启兰心里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也只能憋着低头收拾饭盒。
陈倚歌“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