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苑趴在洁白的床上,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痛苦席卷着他的全身,燥热使发丝凌乱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没有了阮星丞的信息素缓解,阮星苑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头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仿佛都被点燃,没有一处不痛苦。就在他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女人急急忙忙的端着一个东西进来。
她看到他的状况,不由的捂住了嘴巴。她见他面色潮红,身体残破不堪。
她的眼眶红了一圈,泪已盈眶。他颤抖的将他扶起来,轻声细语的有些颤抖道:“阮少,醒醒…抑制剂来了…您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您输进去……”
阮星苑意识朦胧,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被糟蹋成了这副样子,竟然还会有人尊重自己……
注射完抑制剂,阮星苑虚弱道,“谢谢你……你…?”
那女人垂下眼眸,说道:“我是大人的秘书,安。那个抑制剂是大人同意了,我才送来的。其实,我已经仰慕了您许久…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帮助您!”
阮星苑闻言扯开嘴角笑了笑,“谢谢你的这份心意。”
女人想起什么,神色认真的说道:“对了,请您稍微忍耐一下,不要忤逆大人的命令。大人他人还是挺好的,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他这么对您是因为您的父亲他……”
女人突然停顿了,捂着嘴巴,像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眼神里露出一丝害怕,没有继续说下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总,总之,就请您尽量顺着他吧。”安在嘘寒问暖几句后就走了,房门也被锁住了。阮星苑坐在床上,对着洁白的墙壁漫无目的的打发日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阮星丞端着一杯热乎乎的牛奶,站在他面前。
“醒了?”阮星丞浅笑着,如同往日一般,若无其事的问候道。
“疯子,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有病,把我关在干什么吗?!”阮星苑朝他愤怒的吼,将昨天的怨气发泄出来。
阮星丞依旧笑着,他逼近阮星苑,用纤细的手指的轻轻拂过阮星苑因生气而颤抖的脸颊。
“当然是要你赎罪。”
阮星苑眉头一挑,听到他的回答后懵住了。赎什么罪?自己除了平日里打骂他几下,也没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啊,净说无厘头的话。
阮星苑拍开他的手,朝他怒斥道。
“混账!当初就不该让爸爸接你进这个家门……”
话还没说完,阮星丞的脸色已经大变,笑意全无的将热腾腾的牛奶往阮星苑脸上倒。并在那一瞬间,阮星丞释放出大量的压迫信息素,阮星苑的五脏六腑仿佛要被搅在一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热浪奔涌,尽管阮星苑美貌的容颜已经痛到扭曲,但他还是颤抖的昂着头,僵硬的笑着,说出讽刺的话来恶心阮星丞。
“怎么,戳中你的伤口了?嘁,这本就是事实,谁不知道你妈妈早就抛你,不知所踪……”
“啪—— ——”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阮星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麻木,使半边脸颊立马红肿了。随即他就被狠狠的甩到地上。
阮星苑发出一声闷哼,颤抖的用手臂支起身,不屈的瞪着他。阮星丞一步步向他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他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条下贱的狗。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响起。
“没规矩的东西,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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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苑一惊,咬紧下唇。在落下的第一秒,他感到那条腿迅速麻木,随后是劈开肉绽的痛,他紧紧蜷缩着身体。
“我的母亲,你是最没有资格评价她的人。”阮星丞的声音冰冷,每个字都让皮鞭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
……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早已模糊了阮星苑的面庞,眼前一片血色的朦胧,无助感充斥着他的身心。他终于无法忍受,发出支离破碎的哭泣声。
疼痛要将他撕裂,他已到达极限,他用最后的力气哀求道,“不,不要了…”
阮星丞看着他身上交错的痕迹,笑容更加放纵,“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阮星苑紧闭双眼,睫毛湿润,一滴泪滑过鼻梁,他颤抖着说,“求你了…”
*********勾起嘴角,将他抱进浴室。在浴缸中,阮星丞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为他清洗身上的痕迹。
水温有些烫,阮星丞故意调高,为了让他残破不堪的伤口更加痛苦。但他实在是太累了,渐渐陷入了沉睡。在梦中,他看到了他的哥哥,他坚信哥哥一定会来救他。
阮星丞看着他熟睡的轮廓,轻抚着他身上的一道伤痕,感受他在熟睡时每次不安的颤抖。
他亲吻着他红肿的唇,还未干涸的泪痕,轻轻触摸着他青紫交加的伤痕。他靠在他的颈窝,陶醉的看着自己精心雕刻的完美艺术品,静静的笑着。
“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哥哥。”
—— —— —— —— ——
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安在门外听到一声声接连的惨叫,每声惨叫都触目惊心,光是听着就让人提心吊胆。
深夜,阮星丞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安向他行了个礼,犹豫再三后,说道,“大人,您会不会对他…太狠了一点?”
狠吗?
阮星丞看着闪烁的路灯,“这是他罪有应得。何况,放长线钓大鱼。不事先收敛他的性子,如何成大事?”
安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着嘴唇,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阮星丞每周三都会重抽一遍,防止他的伤口愈合。就这样地狱似的过了几周。
清晨,阮星丞走进那个房间。那人呆呆坐着面向墙壁,身旁的饭菜却是一口没动。
“怎么,不合胃口?”阮星丞挑起他的下巴,温柔的问道。
阮星苑黯淡无光的眼里多了几分畏惧,没有像上次那样拍开他的手,只是皱着眉,眼神闪躲,“不是。”
他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在他的手的包裹下,他的手显的那么小只。
“你身体这么弱,可要好好吃饭啊,不然我们怎么继续呢?
听到这句话,阮星丞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手在细细颤抖,他垂下眼眸,但眼里的恐惧是藏不住的。
“继续?”阮星苑痴痴的重复这句话。
“当然,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阮星丞蹭蹭他的颈窝,亲昵地说道。
“你都不好奇,你失踪后,外面怎样了?”
阮星苑瞪大眼睛,神色添了一份光彩,“怎样?”
阮星丞打开电视,切换到一个正在直播中的频道。“现在外面正在举办你的追悼会,大家都以为你被火烧死了。”
电视的画面中,他的两个哥哥正对着棺材伤心的哭泣,棺材中的人被百合花尽数盖住。
“《节哀!阮家小少爷的房子被一把火烧了,人已焦黑不清》”
“不,不可能!他们怎么确定那个尸体是我?!”阮星苑颤抖着,呼吸急促。
阮星丞的鼻梁轻轻碰着他的腺体,“那人本就是找着和你几乎相同的人,更何况那人身上有注入你的信息素,再加上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证据确凿。”
“不……”阮星苑的泪不住控制的不断往下流,“不会的……”
阮星丞亲吻着他的腺体,温柔的诉说,像是爱人在深情款款的立下海枯石烂的誓言。
“现在,你只有我了。”
阮星苑抓起遥控器,一把向电视砸去,电视直接黑屏。他挣脱阮星丞的怀抱,压抑的情绪在一瞬爆发,他抽噎着朝他大吼,“你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凭什么……”
阮星丞看着眼前站都站不稳的人,眼神轻蔑,发出一声嗤笑。
“我…我要杀了你!”阮星苑抬起身旁的椅子朝阮星丞砸去,他身形一晃,避开了。接着,阮星苑又拿着切牛排的刀子,向阮星丞刺去。
阮星丞斜身,握住他的手腕,将刀子甩掉。顺势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抛到床上,而他的伤口随着动作撕裂。
并用领带将阮星苑的双手绑紧,他红着眼挣扎。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阮星丞语气不善,将饭菜旁的柠檬汁拿了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阮星苑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猜到下一步他将要做什么。
“哈,不见棺材不落泪。”阮星丞将柠檬汁倒下,冰凉的柠檬汁很快覆盖了阮星苑的身体。
当伤口碰到柠檬汁的那一刻,犹如有千万只刀刺进伤口,剜开血肉。阮星苑痛苦的哀嚎。疼痛难忍,撕裂的伤口重新渗出鲜血。
阮星丞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着他的腺体,欣赏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染红他的白衬衫。
现在,他一无所有,就连唯一一缕希望的阳光都被那人掐灭。
良久,阮星丞把玩起一缕他散落的发丝,幽幽开口,“冷静了?”
阮星苑低着头,任由泪水肆意在脸上流,他小声应道,“嗯。”
“其实你只要乖乖的,就不用受这些苦。”阮星丞撩起那缕发丝,落下一吻。
“知道了…”
阮星丞笑着,“表现的不错。现在,坐到我腿上。”
阮星苑没有犹豫,僵直的从床上起来,他不顾伤口会撕裂,两腿张开,跨坐在他腿上。
阮星丞看着他顺从的样子,笑意更深。他的手扶上他的腰,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吻我。”
阮星苑面无表情的吻上他的唇,毫无光彩的空洞眼睛已麻木不仁,如今什么都麻木了,肢体麻木了,血液也麻木了,甚至连心脏也跟着一块儿没知觉了。
吻尽,阮星丞解开困住他双手的领带,领着他去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残余的血腥味。
这个地方阮星苑再也熟悉不过了,他低下头。阮星丞背向着他翻找着东西,一会儿他就看见了他的脚。阮星丞抬起手,阮星苑闭上眼。
但是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而是一种清凉的感觉。他睁开眼,是在给他上药。
那天之后,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活着,生活就如一摊死水,心落满了尘埃,思绪也变得麻木迟缓,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熬着,一切都不疼不痒的毫无知觉的进行着。
只是,他偶尔做梦,梦里有那人忽然闯入的脸庞。他身处阳光之下,笑的是那般灿烂,看见他笑自己也不由的跟着他笑起来。他牵上他的手,倾诉着绵绵爱意,亲手为他戴上金钟花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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