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某跟你变个戏法,两块玛瑙,一红一蓝,不知姑娘选哪个?”何立向琴钰微微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琴钰仍是不说话虽恐惧到极致,她继续用手语比划,见她死鸭子嘴硬,何立也失了耐心,直接从腰中抽出一把刀:“我有一把诡刃,机簧就藏在红蓝玛瑙之间,刀尖锁住便杀人,刀尖缩回便无恙,姑娘既然不说话,那何某替你选。
话音未落,诡刃的刀尖划过琴钰咽喉,琴钰当场毙命。
何立轻蔑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得意的回头,想给夏竹杀鸡儆猴,却没发现她人影,原来刚刚夏竹生怕何立一回头也给她一刀,双手向后摸索着,连连向后退去,直接退出了何立的视野。
何立见了不由嗤笑,收起诡刃,一步步向她逼近,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比划:姑娘别怕,只要你不做不该做的事,这条命是保得住的。
夏竹拼命点头。
何立继续比划:这屋子终归是脏了,日后你便住在院内离我最近的侧房吧,有事我也好唤你。
何立接着慢慢向夏竹靠近,轻轻拭去夏竹脸上的清泪,从怀中取出折扇,扇头敲了下夏竹的头,比划:姑娘往后还是坚强点,哭哭啼啼在宰相府可不好混下去。
夏竹被何立突然的好意弄的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看了看何立,又赶紧低下头,一抹绯红爬上她的脸颊,她缓缓比划到:谢谢大人。
何立看着她这害羞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比划:时候不早,姑娘早些休息。
比划完便离开了房间,夏竹也背着包袱去了侧房。
后面几个月,夏竹一直老老实实的伺候着何立,与秦桧的联系也是先写在信上,在何立向秦桧汇报事宜时再伺机将信件给绿珠或蓝玉。
是了,其实夏竹才是秦桧所安插在何立身边真正的眼线,至于琴钰,是秦桧用来迷惑何立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让何立以为夏竹是为了琴钰能更好装聋作哑的标本,琴钰是秦桧安插的眼线,秦桧再故意设计让琴钰露出马脚,落入何立的手中,让何立自以为铲除了身边的眼线,放松警惕。
直到临近秋陵渡一月,何立一直操办各种事宜,并未靠近秦桧,夏竹也没有机会靠近秦桧汇报各种事宜,无可奈何的她只能铤而走险。
是夜,夏竹见何立已熟睡,用吹药器向屏风内吹出迷药,估摸着药效时间,夏竹仍是从只有她和秦桧知道的暗道去了秦桧房间。
她推开房门,向秦桧行礼道:“见过父亲”
蓝玉、绿珠也朝她行礼,秦桧见到她似松了一口气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女儿打听到,这次金人会晤,宰相府混入了一些岳飞的兵,貌似是要报仇,只是人暂未查明,何立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些是我打听到所有亲兵分布的地方,他们似乎还在密谋些计划。”
夏竹递上一张纸。
“岳飞亲兵?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尽快查清他们要做些什么,还有盯紧何立,此人最自私自利,秋陵度逼近,他定会趁机钻写空子想拿本官的把柄。”秦桧扇着团扇,面上无任何表情,接着开口道:“你可知外面一直在传,你对何立暗生情愫?”
听到这句话,夏竹有些疑惑,自己对何立一直保持距离,何来如此一说,莫不是那日侧房一事?是她疏忽了,但她也没想明白这个何立葫芦里买什么药,真是狡诈!夏竹强压下眼底怒气,赶紧解释:“求父亲明察,我对何立并无儿女之情。”
“我自然是知道,我也打听过了,这些传闻大概和何立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提醒你,临近秋陵渡,事越多,更要万分谨慎,不得松懈,小心被何立算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