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蓝忘机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从何处来,不必告知。但云深不知处有云深不知处的规矩,望你遵守。”
他竟没有追问!蓝思追惊讶地抬头,对上蓝忘机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已经看穿一切,却又选择了沉默。
“是,二公子。”蓝思追恭敬行礼。
蓝忘机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停下:“魏婴……魏公子性格不羁,但心性纯良。你与他相处,不必太过拘束。”
蓝思追望着蓝忘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动。原来即使在这个时期,含光君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魏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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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蓝思追渐渐适应了这个时空的生活。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魏无羡和蓝忘机之间的互动,偶尔在不经意间推动他们相互理解。
一次夜猎实践中,魏无羡为救一名险些坠崖的弟子,自己却失足滑落。千钧一发之际,蓝忘机飞身扑救,两人一同滚下山坡。
当蓝思追和其他弟子找到他们时,魏无羡的脚踝受伤,蓝忘机的手臂也划开一道血口,但两人都无大碍。
“蓝湛,你受伤了!”魏无羡注意到蓝忘机手臂上的血迹,脸色一变。
“无碍。”蓝忘机平静道,却还是任由魏无羡撕下衣襟为他包扎。
蓝思追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喜。这次意外让两人的关系明显缓和了许多。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蓝思追开始察觉到一些异样。这个时空的历史似乎与他所知的不尽相同——一些小事发生了变化。比如,原本应该在听学第三个月发生的“魏无羡醉酒闯禁室”事件提前了半个月;蓝启仁对魏无羡的态度似乎比记载中温和些许;甚至有一次,魏无羡和江澄的争执因为蓝思追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平息,避免了原本会发生的冷战。
最让蓝思追不安的是,他开始频繁地感到头晕,身体也时冷时热。一次课堂上,他甚至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蓝愿,你怎么了?”身旁的聂怀桑小声问,实在是这蓝氏插班生平日里待人也是温和,也没有半分看不起他的样子,就算是他也希望有这样一个朋友。
蓝思追摇摇头,强撑着继续听课,却没注意到讲台上的蓝启仁若有所思的目光。
下课后,蓝思追被单独叫到蓝启仁的书房。
出乎意料的是,蓝老先生没有问他课堂上的异常,而是递给他一卷古籍。
“这是蓝氏先祖留下的一本异闻录,记载了许多时空异常之事。”
蓝启仁缓缓道,“其中提到,若不同时空之人相遇,世界会自发地‘修正’异常,排斥外来者。”
蓝思追心头一紧,语气紧张道:“先生的意思是……”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蓝启仁目光如炬,“你的学识、你的举止、你身上的时空错位感……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不会看不出来。”
蓝思追默然,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但是心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