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尽管清言手上仍是明晃晃的军刀，夏月视若无睹走过去同样伸出手，清言把头埋在夏月肩膀处，双手抱住夏月，夏月有些木讷的揽住怀中的人，“小姐，杀手最大的禁忌就是放松警惕。”突然肩膀处一阵疼痛，夏月想下意识的出招自卫但还是忍住了——清言一口咬在夏月的肩膀处。

须臾，夏月感觉怀中的人在微微颤抖，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湿了，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像哄小孩一样轻抚清言的后背直到她逐渐安静，清言丢掉手中的军刀环住夏月的脖颈，夏月突然将人按倒，手护在清言的后脑，清言仍在落泪但是面无表情，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落在地毯上，清言见状微微笑道：“这算是……反杀吗？”夏月没有说话但是手缓缓伸向清言的衣领，被解开的衣领遮不住清言精致的锁骨，清言把头一歪，显然没明白夏月的要干什么，随之夏月脱下外衣，脖颈处的触感使清言一惊，“你……你要干什么？”夏月喃喃道：“我也不清楚呢。”说着把手伸向清言腰间，清言恍然大悟一般瞠目结舌，但是没有任何反抗……

浴室的雾气模糊镜子，清言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镜像，打量着身上的红痕，“真是……令人窒息……”换上浴衣，清言走出浴室，夏月还是衣冠不整的样子，及腰的长发还没有完全干，“刚刚换好衣服吗？”清言问道。“嗯……”清言洗完澡看起来精神不少，问道：“饿吗？我去做饭。”夏月冷不丁问道：“我们刚刚……”清言打断道：“只是在互相安慰罢了，没有别的意思，你我仍是搭档，今天的事就当过去了吧。”夏月看着清言没再多说。

清言拿餐刀切着盘子里的肉，夏月坐在她身旁无言一阵突然问道：“是不是我把那些知道你过往的人全杀了你会开心？”清言闻言，嘴角不可控的抽了抽，手中的叉子猛然刺下，叉住一只丸子直接往夏月嘴里怼，“吃饭吃饭！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需要你杀！”须臾，清言突然问道：“你向别人示爱就用这种方式吗？”夏月颔首道：“最讨厌的事物消失了他们会开心吧。”

清言嗤笑道：“真是白痴。”夏月抬眼看着清言问道：“什么意思？他们不会喜欢这样吗？”清言风轻云淡道：“普通人当然无法接受这种方式，可是你无法体会普通人所以……”夏月若有所思突然问道：“你为什么选择当私家侦探。”清言闻言沉默片刻道：“因为我的一己私欲。”“你享受这样吗？”清言颔首道：“是的。”夏月又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嗯哼～”清言颔首道。“原来如此。”……

几日后，“夏月，陪我出去走走。”清言突然对夏月道。“好的。”……自从那天后，清言和夏月的日常没有改变，但是清言貌似也不再和夏月遮掩什么了，或许现在的才是她的本性吧。

两人乱逛一阵走到一家酒吧中……夏月看着清言问道：“你……喝得下吗？”清言看起来忧心忡忡没有回答她，脸上已有醉色，“不需要你操心。”清言的酒量并不好但是她好像心情不佳一杯接一杯不停。

许久，清言起身道：“我去透透气。”夏月颔首没有跟过去，但是清言离开大概十分钟夏月起身去找她，夏月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将看起来已经意识不清的清言带到洗手间里便跟上去。

卫生间里没有人，男子猥琐的表情显得他更加丑恶，一双手伸向清言的领口，清言此时意识不清醒没有任何动作，“住手。”男子回头看到一个长发及腰，明明是金色的瞳孔却看起来如同死水的眼睛，深色的头发和衣服更显皮肤的白皙——夏月。

“啧，怎么？你也想送上门来让我玩吗？”男子说着，猥琐的眼神投向夏月，“真是……不急，这店里今天没什么人，一个一个来。”说着走过来将手伸向夏月，夏月转身跑向门口，男子闷声道：“无趣。”转头看向清言。

夏月将门从里面反锁并且拔出钥匙收在身上再次回头……“啊啊啊！”男人惨叫连连，夏月没有理会男人，拔出腰间的军刀，“你！你要干什么！疯子！别过来！”夏月步步紧逼，男人跑到门口却无法打开门，“疯子，救命啊！”明晃晃的军刀即将刺下，“夏月，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制止了她。

清言不知何时醒来，脸上还有微醉的红晕，清言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起身，“怎么我就离开一会儿就不放心吗？”夏月看了一眼男人道：“他……”清言浅笑道：“你也太激动了，把这位先生吓成这样了，他叫的好大声啊，都把我吵醒了。”说着清言随手理了理头发。

“这位先生这么喜欢亲近别人吗？”说着清言微微欠身，看向那被吓到直不起腰的男子，男子“哼”一声说道：“长得那么好看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清言嗤笑道：“长得好看就是勾引？真是奇怪呢，难道长得好看有错吗？还是说……”清言上前一步，笑意不减道：“你们这样的人就喜欢漂亮女生？”

男子刚刚只是秉性逞口舌之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清言转向夏月明媚一笑道：“夏月，干掉他。”“遵命。”短暂的回答后夏月无视了男子惊恐的表情举起军刀……

男子鲜血淋漓的尸体，清言淡然的看着这一切，脸颊上被溅上一点血迹，夏月凑过来舔掉了清言脸上的血迹，“你在干什么。”清言说道，夏月回答道：“这样会不漂亮。”清言用手拂过被舔的地方淡淡道：“谢了，别忘了把这里处理了。”……

“真是娴熟啊，以前没少干吧。”回到事务所后，清言笑道，“居然这么完美的处理完了还没有任何人怀疑你。”夏月玩弄着军刀道：“嗯，以前也是。”“这是你示爱的方式吗？”夏月回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