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

【all霖】桔梗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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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欠佳，多多见谅

谢谢

chapter 10.

落了山的太阳失去了光辉，天渐渐的陷入黑暗中。别墅里压抑的气氛让贺峻霖难以喘息，他拾起一旁的口罩，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去了公司。

公司灯火通明，震耳欲聋的音乐贯彻整栋大楼，这是马嘉祺在练高音，为了过几日的一个音乐综艺。

电梯直达十八层，贺峻霖寻了间没人的教室，连上了蓝牙，肆无忌惮的在寂静的教室里舞弄身姿。

一曲歌舞毕，贺峻霖关掉蓝牙，疲惫的坐在地板上。

自从那次意外后他的身体落下了病，自己惯用的左手总是会不自觉的发抖，左腿的膝盖也会时常会发疼。他害怕是落下了什么毛病，自己偷偷着去检查，医生告知他他的腿的神经被压到了，落下了后遗症。

在平常他走路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训练过度，走路走久了膝盖就会传过来钻心的疼痛，有时在晚上会疼的他无法入眠。他腿有伤这件事他隐瞒了下来，因为自责，他没告诉任何人。

膝盖在隐隐作痛，贺峻霖揉揉发疼的膝盖，试图这样可以缓解一下。结果反作用，膝盖越揉越痛，贺峻霖不耐烦的捶了两下，刺痛感传达到神经，膝盖里的神经突突跳起，贺峻霖没忍住疼出了声。

他泄气般的松开了拳头，任由它疼痛，看着在不远处的水杯，贺峻霖起身想去拿水。猛然站起的一瞬间天旋地转，贺峻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闭上了眼。

白嫩的身躯与坚硬冰冷的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贺峻霖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脑袋发懵。

他动了动自己的左腿，没有反应，像是同刚才一样，没有一点知觉，撞击在地板上的膝盖也没了刚才的痛感。

贺峻霖有些茫然，他尝试着再次起身，可麻木了的左腿不听使唤让他一直起不来身，跌倒在地。

他有些焦急，再次尝试爬起来却又是倒下，他撑着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比起膝盖麻木，他更希望现在他的膝盖还有刺痛感。

不知所措的他急红了眼，两手撑着地板拿到手机，翻开通讯录却又不知道该打谁的电话。

滚烫的眼泪冲破了枷锁像决堤的河流，奔涌而出。贺峻霖无声的哭泣着，把通讯录翻遍了也不知道打给谁。

打给爸妈，不行，那样他们会担心。

打给敖子逸，不行，会打扰到他休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期。

打给宋亚轩，不行，他已经被他还得行动不便了。

打给欣哥，不行，欣哥好不容易请到一次假出去和朋友聚餐，他不能打扰了。

那打给谁？他又有谁可以拨过去的电话？又有谁可以接听他的电话。

恍然一瞬间，贺峻霖设身处地感受到了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孤独，零落。

他无助的落着泪，豆大般的泪珠划过鼻尖，鼻子被堵住难以呼吸，他张开嘴巴，汲取氧气。手机被他握的用力，指尖都发白了。

他躺在地上，任由眼泪流出，他知道现在没有谁可以帮他。看着渐渐黑屏的手机，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哭的一塌糊涂，泪水鼻涕横流，交在一起。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是繁街的灯火又把夜空又一次点亮，让人分不清昼夜。

划过脸颊的泪干成泪痕，贺峻霖费力的撑起身子，胡乱的擦擦脸，拖着没有知觉的腿靠在墙边。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还算早。

现在才十点多，公司每晚十一点半会关电闸，贺峻霖只希望在断电时公司有人可以发现他。

扒拉着通讯录里的人，明明很多，却拨不出一个电话。120是不可能打的，兴师动众，定会再次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无助，惶恐，零落。

他好像脱离了树干的枯叶，任由冷风吹打，漂流过形形色色的世界，最后落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腐烂，发臭。

关掉手机，贺峻霖抱住自己的腿，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的落泪。

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般。

等他醒来，公司早已静悄悄的了，马嘉祺的声音也静了下来。贺峻霖看了眼时间，23：15，还有十五分钟公司就关灯了。

手机里的微信多了个红点，看着十几条的消息贺峻霖有些恍惚，他退出聊天界面，没有回任何人。

晚上的温度低了很多，贺峻霖东的手脚冰冷，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了，在公司里躺一晚上准会感冒，到时候又会给别人添麻烦。

贺峻霖动动左腿，膝盖间的跳动让他喜出望外，他急忙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感受到刺痛后，脸上的忧郁一消而散。

他再次尝试站起来，有些踉跄，但可以站在了。当他走动在公司时，激动和欣喜的情绪充斥大脑，就缺滴两滴眼泪了。

下到公司门口时，恰好与保洁阿姨遇上，阿姨见公司还有人不免的惊讶一声。

万能角色［保洁阿姨］：“乖娃儿，你啷个还不回屋哟？这都黑打咯。”

阿姨讲着地道的重庆话，手里还拿着黄色的硅胶手套。

贺峻霖挠挠头，打着哈哈解释，

贺峻霖“不小心在公司睡着了，这就准备走。”

阿姨点点头，让贺峻霖快点回家，大晚上的一个人不安全。

贺峻霖“好的阿姨，你也快些回家昂。”

跟阿姨道别后，贺峻霖在外面等了会，十几分钟过去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车。车门打开是浓浓的烟味，贺峻霖被呛得连连咳嗽。司机睨眼看了眼贺峻霖，没认出是谁，督促着让他快些上车。

贺峻霖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上车，他不敢保证等会是否还有车。

车子的窗户紧紧关着，烟味跑不出去，贺峻霖被熏的难受，带着口罩都没法隔绝味道，他用手捂着鼻子，毫不掩饰对烟味的厌恶。

他想打开窗户，司机却坏心眼的把车窗锁死不让他打开。

万能角色［司机］：“你们这些年轻人懂些什么，这**的是好东西，延年益寿，老子是给你享福的！”

万能角色［司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哈哈哈哈！”

粗犷的嗓音操着一口脏话，污秽的词不断传入贺峻霖耳里，听的贺峻霖产生生理反应。胃里一阵翻滚，贺峻霖强忍着恶意才没有吐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地点，司机却狮子大开口收他高价车费，车门被锁死打不开，贺峻霖不想和他纠缠下去，认命的拿出张红钞甩给他。

司机见贺峻霖吃瘪，又恶作剧的往他身上吐了口浓郁恶臭的烟雾。

贺峻霖一下没憋住吸了进去，结果被呛得连连咳嗽，小脸被呛得通红。

司机见恶作剧达到，大笑着驱车离开。

贺峻霖望着远去的出租车，默默的记下他的车牌号。然后在走回家的路上，他默默的点开举报，把那个恶劣的司机投诉举报一条龙服务。

他还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到了家，别墅漆黑一片，贺峻霖摸索着大灯的开关，好一阵都没找到。因为漆黑看不见，膝盖不慎撞上了门口的木质鞋架，尖锐的木头磕的他生痛，他疼得倒吸口冷气。

他弯下身揉揉膝盖，腹部被一个硬物抵住，贺峻霖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手机。他打开手电筒找到了开关，灯火通明的那一刻，贺峻霖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灯关后，贺峻霖走进了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打开冰箱依旧有严浩翔给他留的晚饭，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吃。一杯冷水下肚，贺峻霖就离开了厨房。

关了客厅的灯，贺峻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很累，不是肉体上的，是精神上的疲惫。他瘫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一点也不想动。

但想到自己出了一身汗，还是爬起来潦草地冲了个澡。他还记得刚才自己不小心磕到了膝盖，翻出以前的药酒，倒出点在手心上搓热，他捂上膝盖，小心翼翼地揉着。

他的皮肤很白，只是磕了碰了一下都会青，他揉着膝盖上的淤青。不是很疼，只是看着比较严重，紫了一大片。

上完了药，贺峻霖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晚上发生了这档子事，贺峻霖有气却也自能认命。

但不过……他想到那个司机说的话“……是个好东西，延年益寿……”

真的有这么好吗？

贺峻霖想着，手指点开了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同眸里倒映着一丝红色的光芒。贺峻霖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小影（作者）哈哈，短暂但快乐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