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闻言,心中无名怒火起,刚刚宫尚角咄咄逼人的模样可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执刃放在眼里,现在也该轮到他算账了。
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
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贾管事就被带了上来,压着跪在殿中央。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背叛徵宫。
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风知婳抬手搭在宫远徵的手腕上,把激动的人按了回去。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又看了眼正冰冷的凝视着他的风知婳。
身体骤然一抖,猛的把头垂下,不敢看他们,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这不亚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突然起身,怒斥:“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说完朝贾管事扑过去,手上寒光乍起,掏出了随身的短刀朝他刺去。
风知婳一惊,头疼的看着脾气一点就炸的人,这狗脾气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五年了,还是那么急躁。
刚要出手阻止,就发现宫子羽早有防备,只见他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利刃破空,宫尚角和风知婳同时出手,风知婳伸手握住宫远徵的肩膀,迅速的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而宫尚角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非常薄的金属丝线编制而成的手套,他空手迎刃,握住宫子羽的刀锋,手腕翻转,刀刃在他手里顷刻间四分五裂,残片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宫子羽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眼看就要摔倒,金繁突然闪身到宫子羽背后,托住他。
“住手!”月长老大声的呵斥。
宫尚角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和风知婳护在自己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云为衫和上官浅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两人都留意到了风知婳利落干练的动作,一看就是练家子,两人都默契的后退了一步,静观其变。
宫远徵气结,上前一步与风知婳并肩而立,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把话说清楚!”
贾管事抬头,身体抖得很厉害,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开口。
“公子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
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宫尚角冷静的脸露出沉郁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见哥哥宫尚角居然怀疑他,急忙解释:“哥哥,我没做过,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来诬陷我。”
一时间大殿上一片寂静,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