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抬眸,狠厉的看着宫子羽,摸着脸,站回宫尚角身后,但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恼怒,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激怒的宫子羽。
自己接了这一巴掌,顺带也让宫子羽挨了一巴掌,值得。
风知婳转身看着远徵弟弟脸上的神情,用力戳了戳宫远徵的胸口,气极:“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傻!”
宫远徵垂眸,快速的把胸口的食指握在手心。
风知婳拧眉不住的往后缩去,余光环视了一圈,所有人的注意都不在他们身上,瞬间松了口气。
见状,宫远徵更用力的把玉指握的更紧,嘴角还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放手…你要干什么?”风知婳沉声询问,“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吗?”
宫远徵油盐不进,看穿了风知婳的胆怯,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得逞的含笑道:“不放!”
说着,另一只手掌还快速的勾起风知婳的细腰,把人往怀里带,宽大的手掌把细腰牢牢的握在手心,垂眸看见怀里惊愕的人儿,嘴角上扬。
不过一息,风知婳就从少年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气的眼眶通红:“你疯了?”
手心一空,宫远徵的心瞬间空落落的,张开的手掌,手指一根根的收拢回掌心,好似只要他攥的足够紧,掌心的细腻就不会消失。
弯腰,凑近风知婳的耳边低声轻喃,耳边的话好似烟花般绽开,震得她脑子昏昏沉沉,手足无措。
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宫远徵,眼底的眸光却没有焦距的望着眼前的人,突然这一瞬间,风知婳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
宫尚角和宫子羽的争论还在继续,宫子羽盯着宫尚角,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
“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
“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宫子羽一声声如雷贯耳的询问,瞬间把风知婳唤醒,眸底的焦距重新聚拢,匆匆回头间,发现宫远徵正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风知婳猛的一激灵,快速离开了宫远徵的身旁,看着宫子羽道:“角哥哥离开的那一夜,我和…远徵弟弟都去宫门口,角哥哥走的匆忙,是因为有任务要秘密要执行。”
宫子羽回头,眸底的温情尽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风长老,你一向同角宫走的极近,你的证词没有说服力,我不相信。”
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子一眯,被人污蔑同角宫暗度陈仓,风知婳丝毫不生气,还心平气和的点头,“子羽觉得我会有失公正也在所难免,不如待拿到证据再对簿公堂,你看如何?”
“我不是这个意思……”宫子羽望着风知婳眼底的冷笑,难过的开口。
宫尚角一只手搭在风知婳的肩膀,把人往身后拉去,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
逼近他:“这件事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争论还在继续,但风知婳的注意力却被身后的人夺走了。
这场争论以宫子羽拂袖而去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