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虽然眉眼带笑,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却带着冰冷的试探。
云为衫移开视线,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我也没有你想得如此聪明,精于算计。”
“上官姑娘不用太过高看我,我只是不想‘半月之期’到来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寒鸦而已。”
听见“半月之期”的时候,上官浅的表情凝固了,她的声音低沉的道:“谁都不想!”
云为衫反驳道:“是谁都不敢。”
因为对于她们来说,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的眼睛,认真的提议,“你说狼狗成群,孤鹰在天,我不认同,既然我们同在宫门,为何不团结起来,这不比独自一人,禹禹独行更好?”
“我和你不同,我们魅向来都是独自行动,也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上官浅抬手抚摸着秀气的耳朵,好似在想着什么,斜着眼看向云为衫,眸底划过浓浓的傲气。
见状,云为衫也不多说,就起身离开了上官浅的屋子,虽然她先提出合作,但并不代表她信任上官浅,对于无锋的人来说交付信任,也就与交托性命没有什么不同。
吱嘎作响的开门声把上官浅从思索中拉回现实,她抬起头,看见云为衫已经站在门口。
云为衫回头看了眼上官浅,严肃的道:“如果晚上想要出去,那尽量不要走东边那条路。”
“多谢你!”上官浅的声音恢复了柔和,言语带笑,只是这微笑里有多少真笑,云为衫也懒得探究。
只是淡淡的把目光收回,“不用谢我,我也是怕你暴露了,给我带来不必要的危险而已。”
上官浅微挑秀眉,看着云为衫匆匆的背影,“你现在要去哪儿?”
云为衫回头,在门前站定,轻轻的道。
……
药馆,风知婳离开后,就回了一趟后山。
一到后山,就看见花公子嘴巴里叼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好不悠闲。
他的对面坐着温茶的雪公子和雪重子。
花公子老远看到风知婳,就吆喝起来:“回来了,前山好玩吗?你那远徵弟弟长大了吗?”
“一去就这么多天,我看你是完全把我们几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风知婳大大啦啦的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秀气的眉毛上挑,吊儿郎当的调笑:“你这幅摸样,加上拈酸吃醋的劲儿,我会以为你是等我回家的小媳妇!”
花公子被噎的一愣,张了张嘴半天都没有蹦出一句话来,只得转过身去,不再看一回来就气人的风知婳。
雪重子轻笑一声,给风知婳倒了一杯茶,率先出声,适时给花公子解围,“你来的真巧,我的茶刚煮好,你快尝尝,与你相比,手艺如何?”
风知婳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扬,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眉眼微翘的桃花眼中,端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大言不惭道:“嗯,茶不错,但要同我相比,你还是差远了!”
对于风知婳的出言不逊,雪重子只是习惯性的抬头浅笑不语。
雪公子倒是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不已,睁着明亮的眼睛热情的询问,“哎,听说前山来了一群备选新娘,外面是不是很热闹呀?”
“她们是不是个个都美若天仙?”
风知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戏谑:“怎么,你也想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