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子羽端着药碗又一次经过风知婳的窗子时,风知婳眉眼含笑的叫住了他,笑眯眯的调侃。
“子羽,美人是不是很美!美得都完全看不见你小时候的玩伴了是吧!”
一句话就又把宫子羽说害羞了,他整个人都支支吾吾的,最后却顾右右而言他的问了一句:“你住这里?”
“嗯,眼里只有美人的人,果然永远看不到别人!”风知婳放下撑着侧脸的手,改成交叠的放在窗轩上,故作伤心道。
宫子羽皱眉,看着那熟悉的做作模样,嫌弃道:“你怎么变得同宫紫商一样了,你少同她来往,都变的不正常了。”
还不等风知婳反驳,一道清冷又含有点怒气的声音在宫子羽的身后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风知婳循着声音望去,见宫远徵提着食盒站在离宫子羽三米远的地方,目光不善的盯着宫子羽。
宫子羽看见他就想起昨天晚上挨的拳头,还有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开口就怼道:“关你什么事,和你有关系吗?”
不等宫远徵反驳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他打不过还怼不过吗?
怼完就跑,看不气死他。
果然宫远徵被气得不轻,脸色都变得铁青铁青的,提着食盒的手都青筋暴起。
风知婳打开房门,站在一旁,那亮堂堂的眼神扑闪扑闪的示意他快提进来,“你不是给我带了好吃的吗?还愣着做什么?”
看着风知婳那双期待的小眼神,宫远徵刚刚还阴云遍布的心情突然就放晴了。
探头向下看了一眼下面的新娘,她们都抬头好奇的盯着楼上的动静,于是摇了摇头,浅笑道:“我就这样给你吧!”
风知婳见宫远徵又开始笑了,便放心了。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就是第一次插手他和宫子羽的争端就把人给打晕了,之后又把人给摔着了,被执刃打了十大板子,所以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插手他们之间的口腔舌战。
“那就谢谢远徵弟弟了!”
从窗口接过食盒后,风知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们两终究男女有别,宫远徵定时怕她们说闲话,才如此避嫌。
打开食盒后看到都是她喜欢吃的菜,风知婳高兴的见眉不见眼的,拿起筷子很快吃了起来,吃之前还不忘问了一声,“你吃过了吗?还要不要再用点!”
宫远徵嘴角勾起,“早就吃完了,这些都是吃剩的,倒了就是浪费,就顺便给你捎过来了!”
这一大句话风知婳就只听到他说吃完了,其他的就直接无视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站在窗外一个坐在桌前,一时无语。
宫远徵看着吃的正香的人,眸底的清冷变的温软,她吃的很快,却依旧很优雅,吃相一点都不粗鲁。
当风知婳又看到一碗熟悉的药时,回头幽怨的看着宫远徵,一副就快要了她命的模样,连根根翘起的睫毛都透露着抗拒。
宫远徵歪头浅笑,道:“姐姐,快喝药!”
见风知婳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宫远徵直接拿出杀手锏,道:“这是姐姐自己答应的!”
风知婳欲哭无泪的想了想她答应了什么,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段记忆。
她不过是为了听宫远徵叫声姐姐,才会说:“你若是还像小时候一样,喊我一声姐姐,我就把这碗药喝了!”
宫远徵道:“好!”
知道她记起来了,宫远徵挑了挑眉,一脸的得意,目光扫了眼药碗,示意她快喝,可不能言而无信。
风知婳苦唧唧的道:“可以把话收回来吗?”
“覆水难收!”宫远徵无情的道,嘴角翘得高高的。
最后风知婳还是不情不愿的把药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