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魈：往事浮现（三）

回忆的场景并不连贯，很快眼前一晃，已经来到了一年之后。

已经不是那片竹林之中，反而在一处高峰之上，远处孤山云海绵延，魈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缘，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只被随意用布缠了缠，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对“魈”而言，这样的战斗经历的实在太多，他并不记得回忆中的这一次是与谁而战的，只要赢了就行。

这时，他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飞来的小团雀。

比起一年前相比变化的不仅仅是飞行技能，就连羽毛颜色也变了，不再是纯白的雪球，腹部和头顶的羽毛橘红后背羽翼甚至尾尖都成了黑色。

不变的是，看起来依旧像颗球。

看着飞到自己身边的团雀，魈似乎并不意外，“你又跟来了吗……早说过，既然会飞，就不必再跟着我了。”

落地之后往他身边蹦了蹦，团雀不屑，“你让我走我就走吗？”

“魈”有些惊讶的发现，此时的他的语气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从前那样执着的杀意，似乎更多了几分平淡。

魈似乎并不在意团雀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只是自顾自道，“最近，偶尔会觉得心神恍惚，心口灼热，帝君告诉我……那是我们犯下杀孽，消灭魔神残渣的怨念累积的业障侵蚀所致……”

夜空中的残月的清冷光辉投射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出的光却是那样的清澈，“果然血债是得血偿的吗……”

他垂下眼眸后看向身旁的小东西，轻轻伸出手指蹭了蹭他头顶翘起来的羽毛，那是迄今为止只有魈被允许的动作。

浮舍数次想模仿，都没躲过被啄的结局。

“虽然最后可能不得善终，但我大概还是会活的比你久一些的吧，若你能转世，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可好……我还挺想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旁观的“魈”叹了口气：其实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看他就不觉得可爱了。

团雀顶着被蹭的有些凌乱的羽冠也不生气，只是心声也多了几分沉重似的，“摩拉克斯叫你做你便做，一样都是杀戮为何你就不肯背叛他呢，真是个傻子……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哼。”

此时，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心声里多了些难以发觉的疼惜之意。

后来，团雀跟着他回到竹林。

大概是恶战耗了体力又受了伤，魈倚在一块石头上便睡了过去。

不久，其余夜叉也相继返回，唯有最年长的浮舍却最童心未泯似的，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墨汁在睡着的小夜叉脸上一通胡闹的乱画一气。

睡醒后的魈却并不知情，只看着其余人憋笑的模样有些茫然的走到了池塘边，临水自照看清了脸上的“惨况”，似乎也有几分羞恼似的拿起和璞鸢朝着浮舍便挥了过去。

二人看起打斗实则更像玩闹一般，此刻已经能稳稳站在屋檐上的团雀看到了魈转身之际嘴角眼尾那一抹极为轻松又轻快的笑意，心头似乎也颤抖了一瞬。

“这小叛徒笑起来有这么好看来着吗？”

然而，团雀的寿数终究不长久。

几年之后，竹林的木屋外头多了个小土堆，面前撒着一把小团雀生前吃得最多的葵花籽和野浆果，但魈并不知道，那个小团雀临死其实都心心念念想吃一口肉。

“魈”：“毕竟当初我可没想过一只团雀能是食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