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009

翌日 程府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膳之后，程欢正在房间里温书就见阿姊过来找她

程少商蓉蓉，阿姊和你商量件事儿呗！

程欢怎么了，阿姊。有话就说吧，能帮你办到的蓉蓉绝不推辞。

程少商嘿嘿嘿，蓉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能不能帮我和阿母说我不要像你那个样子操练，可不可以和在庄子上一样让我跑跑步就好了嘛。

程欢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才确认一般

程欢阿姊，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学武。

程少商蓉蓉，阿姊真的受不了操练起来的折磨啊。

程欢好吧，我帮你和阿母说一说。

程少商真的，我就知道蓉蓉对阿姊肯定是最好的。

程少商哦，对了蓉蓉，这是我让莲房在城里卖的最好的点心铺子排了大半个时辰才买到的桂花糕，来，快尝尝。

程欢好，阿姊，你也吃。

程少商与程欢正一起欢快的尝着桂花糕说着这几天的家里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的时候，这时，青苁夫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七，八个女婢每人手上都拿着托盘，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精美的盒子。

青苁见过四娘子，五娘子

程少商和程欢起身避开了青苁夫人的行礼

程欢青姨是阿母的结拜姊妹，就是我们的姨母，也是我们的长辈，应该是我和阿姊向姨母行礼才是。

说着，姊妹俩起身迅速的给青苁夫人行礼。青苁夫人笑了笑，说着

青苁这些东西都是女君给四娘子和五娘子挑选的东西。

在青苁夫人的示意下这些女婢把盒子都一一的都摆放在桌面。

青苁刚巧四娘子也在这里，所以都一并拿过来了！

看着这些盒子里装的玉器饰品各个精致漂亮，少商与程欢看到都非常高兴

程少商这簪子真好看啊！

说着，拿着手中的簪子插在蓉蓉的发间

青苁还不止这些呢，女君心中都记挂这女公子们，这些年但凡是见着了，都想给你们留着。

程欢阿姊，看来阿母心里一直都有念着我们的。

程欢笑着与程少商说道

程少商嗯，还有别的好东西。

萧元漪当然有

这时，萧元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是阿父阿母一起过来了，身后跟着个女婢手上端着几卷书简

萧元漪这些都是替你们俩挑的书简

程少商书简，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呢。

萧元漪学不可以已，世上最珍贵的便是书，你们挑一卷给我听听，看看你们以前都学了些什么，再筛选更合适的给你们。

程欢从托盘上随易拿一卷书简展开

萧元漪快读吧

程欢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萧元漪嗯，不错，嫋嫋也读一卷给阿母听听

程少商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萧元漪可之其意？

程欢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时令，比不上有利于作战的地理形势；有利于作战的地理形势，比不上作战中的人心所向、内部团结。一座方圆三里的小城，有方圆七里的外城，四面包围起来攻打它，却不能取胜。采用四面包围的方式攻城，一定是得到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时令了，可是不能取胜，这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时令不如有利于作战的地理形式。城墙并不是不高，护城河并不是不深，武器装备也并不是不精良，粮食供给也并不是不充足，但是，守城一方还是弃城而逃，这是因为作战的地理形势再好，也比不上人心所向、内部团结。

萧元漪嗯，嫋嫋呢？

程少商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道”是不可以片刻离开的，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越是隐蔽的地方越是明显，越是细微的地方越是显著。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一人独处的时候也是谨慎的。 喜怒哀乐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叫做“中”；表现出来以后符合节度，叫做“和”。“中”，是人人都有的本性；“和”，是大家遵循的原则，达到“中和”的境界，天地便各在其位了，万物便生长繁衍了。

萧元漪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程少商这个，我知道

程少商意思是凡事都不要不恭敬，态度要端庄持重而若有所思；言辞要详审而确定，这样才能够使人信服。

萧元漪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

程欢所谓使自己的意念诚实，就是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就像厌恶难闻的气味，喜好美色一样出自真心，这样才算是满足自己的心意。

母女仨人有问有答，气氛良好和谐。程始在一旁也暗暗高兴。

接下来萧元漪多是考校了两个女儿的《中庸》，《孟子》，《礼记》，《易经》等等这些闺阁淑女必读的经书，看到两个女儿在葛氏如此恶意的养废的情况下自己亦可学懂这些，自是满意的不行，只不过她一向不露声色，只有程始能看出来其实自家新妇很是满意骄傲自家的女儿的才学。

程始好了，元漪。不是说等一会儿要见董家人吗，我们的女儿这么聪慧像你，这学识就以后接着考校，不急一时半会儿嘛！

程始嫋嫋，蓉蓉你们先更衣，待会儿再一起拜别董舅父。

说着就拉着萧元漪出了门。

程府 正厅

龙套四娘子 五娘子到

程少商和程欢，一人着青绿色裙袍，一人是月白色曲裾，缓缓地踏入正厅。

看着姊妹二人的衣裙，两个小贱人，这裙袍也是便宜她们了，葛氏暗狠狠地想着

程少商见过大母，阿父阿母，二叔母。

程欢见过大母，阿父阿母，二叔母。

俩姊妹一起行跪拜之礼，请安着。

葛氏家中出了如此大事，还有心梳妆打扮，倒让长辈们在这儿候着，往日里二叔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程少商二叔母曾说，董姓亲戚与我和蓉蓉毫无干系，也不必见。所以我们不知该不该来。

程老太太与程始夫妇马上怒目而视的看着葛氏

程始怎么与你们毫无干系，你们是我家女娘，正经母家人为何不能相见。

程老太太你少说几句吧！这里除了小辈的女娘都比你大，她们姊妹俩来晚了，我们都没有责备，有你什么事儿啊！

程老太太也丝毫不留情面地训斥着葛氏

龙套三娘子到

只见一位着粉色曲裾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她也跪拜在少商和程欢身边向着各位长辈行礼

程姎姎姎见过大母，大伯父大伯母，阿母

葛氏你怎么也来的这般迟

程姎女夫子布置了许多功课，所以来迟了些。

葛氏这倒不是我自夸，姎姎虽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可就在舅父家时就好看书习字，不像有些给小女娘，成日里净挂住贪玩胡闹，不肯读书，偏我打也不行骂也不得，真叫长辈操心。

葛氏得意洋洋地说着

程欢二叔母，蓉蓉怎不记得你有请过夫子教我们姊妹俩读书习字，莫不是把我们想着和堂姊一样，是别家亲戚教导的。

程少商阿父阿母，二叔母说过的女娘嘛，日后只记得夫婿的名字即可，学这么多也是无用，不必像我阿母这般能文能武。

姊妹俩对着葛氏就是一通挤兑

程老太太你少扯这些没用的，蠢货。她们姊妹俩若是散漫惯了不学好，将来，跟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般被发配到边塞做苦力吗？

程老夫人一边教训着葛氏，一边泪眼婆娑地抹起了眼泪，突然一阵哭喊声响起

董舅爷阿姊不要幺弟了

程老夫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程老太太快，快扶我去看看，快

胡媪扶起程老太太，程始萧元漪夫妇，葛氏都紧随其后

见家里的长辈都走完了，少商这才对着同样还是跪着的蓉蓉和堂姊说道

程少商蓉蓉，堂姊，缩着干嘛，走看热闹去

说完，便拉着蓉蓉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程姎看着满厅只剩下自己和菖蒲了，便也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