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裂缝照在了化检科的桌子上,熬夜通宵研究熏香的成分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然而让陈芊有些失望的是,熏香里还真的是修神安眠作用的中药材研磨成粉,没有实际作用的材料证明该旅馆的蹊跷之处。
将熏香的化检报告存档后,陈芊拖着虚脱的身躯离开了化验科室。
等江瑾来上班时,正好在局对面遇见了光顾早餐小贩的陈芊。
“江科长,早啊!”
江瑾点头示意。
“那个熏香的成分是OK的,我昨晚赶了一晚上,魂快丢了。待会我就把报告发你邮箱啊。”
江瑾应声,“注意休息。”便快步离开了。
局里仍然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忙碌着,时不时会有几个电话是要打出去询问人际关系。
死者俟明远的关系网并不复杂,调查起来也不算很困难,但是让人琢磨的是,这个俟明远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其实竟然犯了重婚罪。
死者是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人了,因为年代还算比较久远,再因为死者是从农村慢慢出来打工才抛头露面的,应该是了解了法律,结婚两年后才和第一任离婚。
心理犯罪专家建议警方从家庭关系到利益关系方面开始排查。大家就连忙开始对死者的家庭状况做好分析。
陈局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正好午休到局里写作业,俩个小家伙情商高,很会说话。大伙有时候去逗逗那俩孩子,也算放放松。
沈听白在经过大厅时,俩个孩子正在玩超人打怪兽的游戏。
一个孩子拿着玩具剑朝另一个孩子划过去,另一个孩子马上又双手抵挡剑的来袭。
就是这一平凡的举动,沈听白马上跑回了解剖室。
果然,如她所想。凶手的双臂上没有防御姿势。
她把推论告诉了江瑾。江瑾难得赞许地点点头,“那究竟是什么人,会使得死者对他毫无防御呢?”说着,便把这一疑点写进了他的笔记本里。
“我们再去现场看一下吧。”江瑾对沈听白说着。
“好。”
冬日正午的阳光不算是很烈,洋洋洒洒在仁宁的地面上,油泊公路散发着一阵刺鼻的问道。
旧火车站还有同事在交替值班,因为还没有复勘现场,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重新核查,所以案发现场很容易就留下一些细微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很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
江瑾将证件递给门口的同事后,点头示意,便跨步进去了。
因为列车的地板和地面的接触是空心的,导致江瑾走路时,皮鞋和地面的回音会奇怪,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是脚步声在响的话,会有种是天花板上有人的错觉。
然而,江瑾的手触碰到火车厢顶部时,材料明显已经被氧化了,一撮黑色硬胶掉了下地面。
和江瑾一起复勘现场的沈听白翻着资料说道:“这个火车报废是在四年前,按照正常程度,这种旧火车寿命大概在15年左右。”
案发现场的地面血迹已经被带走死者时破坏掉了,已经没有复勘的价值了。
但是在火车厢一个偶然的角落,江瑾发现了一串奇怪的字母。
接着,沈听白也发现了抽屉里的一张纸条写着一串字母。
发现这一信息素之后,两人都陆陆续续找到了很多串看起来似乎毫不相关的字母。
俩人面面相觑,这些字母不像是一个单词,反而像是一堆乱码。
正在打算放弃时,江瑾突然想起来一个书里的典故,发现每一段杂乱无章的字母里都有几个一样的字母。
将一样的字母掏空,剩下的字母就可以组成一段话。
“think”、“donnot”、“will”、“find”、“you”、“me”“ that ”“way”
组合起来是:“Don't think you'll find me that way.”
将密码破译后,是这样一句话:“别以为这样就能找到我。”
看来凶手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在警方眼皮底下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