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气氛很沉重。所有人都沉着脸,像是在思考,像是在反思。
报案日期离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入室作案本应该遗漏百出才对,可是到目前为止,警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要么就是凶手具有强大的反侦察能力,与警方作对;要么,就是警方没有更强能力侦查发现。
然而这个社会总是只认定强者,没有发现更加强有力的证据找到凶手,就是没能将凶手捉拿归案。即是无能。
社会舆论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颠倒黑白。
下班时,局外围满了人。“怎么回事?”局长皱眉,这种不理智的,冲动的行为,他一向是很反感的。
“陈局长,死者家属闹事,说必须要给死者讨回一个公道……还有一些人是不满以前法医证明的,硬是说误判……还有是凑热闹的……”
陈局长脸色很沉重,什么话也没说,大步向人群走去。
“同志们,大家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慢慢坐下来说……”
一排排照相机马上对准陈局长,闪着一阵阵令人反感的亮光。
“我要江法医出来跟我当面讲!”人群中这样一个声音嚷嚷着。
“讲,可以讲。但是现在你们是聚众闹事,是在警局之前,是在妨碍公务,我不介意让手下把你们拉进去坐坐。”果真,一些看热闹的人马上识趣地散开,都不想淌这趟浑水,进局子毕竟也不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
最后人群散了,剩下了一个瘦小老头,他的眼神心虚飘渺,像是隐瞒了很多东西一般。
陈局长多年的职业病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有问题,就立马请他到办公室坐坐。
那人更慌了些,却又不敢与警方作对,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陈局来到了办公室。
“我是袁乐颖的叔叔袁华恒。”来者自报家门,“我的哥哥嫂嫂腿脚不便,所以我就来到这里了。”
陈局不急不慢喝了一口热茶,“哦。”并为他也斟了一杯。
男人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多谢。”
“那么,为什么你警局来的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哥哥嫂嫂不方便,我自己代替他们来的。”
“好。”陈局眼神微眯,嘴角扬了起来。眼神里的澄澈,好像能一下子抓住人的内心想要埋没的秘密。
对手越是紧张,就证明套出来的东西将越多。这是从警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的。
男人感觉自己已经被这种笑里藏刀的眼神压抑地喘不过气,心里慌乱的很。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臭非臭的气味。
“江瑾,你最好还是先别回家了。”吴叶城一边嗦着粉,一边对江瑾说道。
“嗯。”江瑾面无表情看着满嘴红油的吴叶城,“你在吃排泄物吗?”
“……螺蛳粉,来点不?”
“哇,吴队,有没有我的份?”沈听白抱着一大沓资料进来。
“哈哈哈,怎么会忘了沈妹!”
两人愉快地嗦粉,愉快地在大沓资料上找受害者的信息线索。案件过于离奇,必须要把人际关系再好好梳理一次。
果不其然,袁乐颖的身世不是只身异乡打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