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意

“麟哥哥，好久不见。”

经过这一路的休息，亦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几人围坐在屋内的桌前，吴邪和亦一左一右坐在张起灵两侧。

胖子只能坐到吴邪身边。

吴邪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亦，又牢牢地看着身边的张起灵。

活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

亦觉得有些好笑，想了想，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就不刺激他了。

　　“麟哥哥，咱们需要去下一个斗。”

亦用最平淡的声音给吴邪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

　　“小花，你赶紧把这人从哪带来的再给我带回去！”

“吴邪。”张起灵拉了一下激动的吴邪。

解雨臣无奈的开口说道。

　　“吴邪你先别激动，听他把话说完。”

　　“不是，我说花爷，你这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明知道我们不愿意让小哥下斗，还带这人来。”

　　“你这不是背叛革命嘛。”王胖子略显不满的开口。

　　“不是需要麟哥哥去，而是需要你们都去。”

亦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吴邪和胖子的不满，继续说到。

　　“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吴邪，胖子。”张起灵声音很平稳，却意外的安抚了两人。

刚想张嘴的吴邪压下心里的怒火，顺着张起灵的力道坐了下来。

胖子也只能咽下嘴里的话。

　　“黑瞎子的眼睛已经恶化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这次下斗将是唯一一次救他的机会。”

亦沉吟了许久才缓慢的开口。

　　“我一个人力量不足，所以需要你们的帮助，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那个地方我非去不可，至于你们，可自行选择。”

在听到黑瞎子眼睛的时候，解雨臣眉头微皱。

吴邪和胖子也面色难看。

　　“我凭什么相信你。”吴邪沉吟片刻开口道。

　　他自然是万二分不愿意小哥再下斗，但是黑瞎子虽然嘴贱又烦人。

　　但到底是他师傅，是他们的至交，他怎么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亦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张起灵。

　　吴邪顺着他目光看向小哥，想到了之前他给小花的答复。

　　艹！

　　他可以不信任任何人，可以怀疑所有的别有用心，但唯独张起灵，他永远无法怀疑。

　　“我们两个去。”看亦的神色张起灵就猜出了那个地方绝不简单。

　　他不愿意吴邪几人再涉险境。

　　“不行。”余下三人异口同声，吴邪声音尤其大。

　　“小哥，你想都不要想，要去一起去，你不要想着单独行动。”吴邪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腕，攥得死紧。

　　解雨臣一脸严肃，“这不是你们两个的事情，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情，张起灵，那里有就黑瞎子的办法，我不可能不去。”

　　“就是呀，小哥，你可别想着丢下我们，不能用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呀。”胖子一如既往的混不吝，却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麟哥哥，他们是局内人，一个都不能少。”亦声音轻而坚定，淡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唇不语。

　　吴邪就当他默认了几人同行。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介绍一下你自己。”

　　听了吴邪直白且并不友好的话，亦并没有什么不满。

　　“我叫亦，是麟哥哥的家人，当然，不是张家那个家，我……算是永生者，黑瞎子之所以能不老与我有一定关系。当然，他的眼睛也一样。”

　　说到这里，亦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我是苦难的源头，自然也该由我来结束苦难。”

　　短短几句话，却传递出了大量的信息，除张起灵以外的三人具是难以置信。

　　“你…是彼岸。”解雨臣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是，也不全是。”亦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你们可以理解为，彼岸是我的分身，拥有独立人格的分身，同根同源，彼此相知却互不干扰。”

　　信息量太大且太离谱，三人都需要消化一下。

　　“你之前说有办法找到黑瞎子，是什么办法？”

　　解雨臣不愧是小小年纪就掌管整个解家的人，很快平复了心情。

　　“他身上有彼岸的一缕魄灵，我借助了圜丘坛的祭祀之力，和他建立了联系，他距离我们太远，赶过来太浪费时间了，他会直接去我们的目的地。”

　　“魄灵”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有点陌生，不过意思不难理解。

　　不过，圜丘坛，祭祀之力……

　　这些词实在让吴邪这个唯物主义者有些接受无能。

　　“你……”吴邪迟疑的开口，“是神仙？”

　　亦看他一眼，“你想多了，我不是神仙，当然也不能算人类。”

　　“祭祀之力是怎么回事？”圜丘坛是举行祭祀的地方这很多人都知道，但，祭祀之力这个词是在有些玄乎。

　　亦并没有过多解释，有些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小三爷不信神佛，何必纠结于这些东西。”

　　“这个世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神神秘秘的力量，不过一般它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所以它到底是什么，重要吗？”

　　“嘶——”胖子突然猛吸了一口气。

　　“小姑娘我发现你说话很有哲理呀。”

　　“小？姑娘？”亦扬了扬眉，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死胖子，她估计比你祖宗还要大，还小姑娘呢。”吴邪凉凉的看了王胖子一眼，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你想多了，我这具身体也就几百岁，还小呢。而且，我现在可不是女生，是正儿八经纯爷们。”

　　几百岁还小？

　　好吧，对于永生来说，确实也不大。

　　不过，什么叫现在不是女生？还有那个不是神仙也不是人。

　　怎么总有点惊悚的赶脚呢。

　　“你们可以把我想象成一股无形无质的气，长存于天地之间，既无形无质自然也无性别之分。”

　　“所以，你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吴邪不敢置信的问道。

　　亦淡定的点了点头，王胖子却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么玩？”

　　吴邪倏的将目光转向张起灵。

　　他可是记得，这不男不女之前说过，他和小哥是家人来着。

　　不行，不能这形容，毕竟小哥很有可能也有这个能力，应该是可男可女，也不对，应该是忽男忽女，哎呀，也不对……

　　“我与亦儿不同，神识初现时可选定性别，非破灭无法更改。”张起灵瞬间明白了吴邪的想法，开口说道。

　　“那个，小哥，什么叫非破灭不可更改啊。”王胖子十分好奇的问道。

“说白了就是除非死的绝绝的，偷偷的，神识都破碎了 ，需要回炉重造了，要不然是不能改变性别的。”

　　有了两人的解释，吴邪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要一个忽男忽女的小哥。

　　“张起灵也是分身嘛？”解雨臣突然问道。

　　“不是，麟哥哥是神识投影，就跟神话传说里的下凡投胎历劫差不多的意思。”

　　接下来三人又问了不少问题，亦都一一为他们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