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了手的女孩,昏昏沉沉的倒进了勾人危险的蔷薇里,身旁是带刺的荆棘,艳丽夺目的玫瑰,沾着清晨的朝露,轻颤着绽开花瓣。
睡美人陷入深渊,诅咒降临,她周围的一切化成死灰,微风抚过她苍白又娇俏的小脸,灰粉顺着她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散,迷人的罂粟花却怎么也不见枯萎。
白鸽轻轻落在她耳边,女孩闭着眼,沉睡不醒,梦里的篇章,由她的加入,展开印子。
……
“明天啊,马县令可就携带他家人回来了,听我堂姊说,那马家小子又高了不少呢。”
“去年他可就高的紧,今年还不得……”
槐树下,一对夫人站在那里闲谈,其中一个体态肥臃,长的虎背熊腰,相貌倒还将就,另外一个身姿高挑,长相却平平无奇。
她们是这个县城里,出了名的嘴碎。
“这都几天了,那白家姑娘,怎还没不见她人?”
“谁让她偷了霍家姑娘的胭脂,活该被关在家里,就让她反省去吧。”
体态肥臃的夫人冷笑,她可不稀罕白秭月,每次去她家里做客,家里都丢东西,保不齐就是她偷的。
“那白家丫头可不行,我跟你讲……”
一个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她一身白衣,妆发打扮素的很,面容带着病态的美感,那是人群里拎出来秒杀一切的美人,如果服饰在华丽点,当真就是倾国倾城。
白秭月……
这是在编排她了。
白秭月面无表情的渡步过去,两人见到她后,有些尴尬,立马便哑口无言。
只见她轻轻笑了笑。
白秭月丁姨,这天已经沉了,一会八成下雨,您家衣服收了么?
丁姨微微一怔,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
百变马丁(丁姨):额多谢白姑娘好心提醒,我家衣服实是还没收。
说罢,丁姨拉过身边的人转身溜了。
白秭月冷冷地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直到一个女人喊她。
“喂,今天是你父大喜的日子,拉个脸给谁看,到处惹是生非,这么大个人了还跟诸事不懂的小毛孩一样!你考虑过你父兄的脸面吗?”
白秭月回过身去,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白秭月那敢问翟媪,他可曾给我留过脸面?
翟媪见她讥讽的笑意,是越看越气,恼怒地叫骂出声。
百变马丁(翟媪):不论怎样他都是你父亲!你如今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越大越没有教养!
白秭月见周围有人看过来,似笑非笑地道。
白秭月众目睽睽之下,你倒也不嫌丢人。
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翟媪怒蹬着她,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白秭月见她这副模样是越看越想笑。
白秭月他当初,家暴我母亲,又在我八岁时抛下了我,就算有一层血脉关系在,他又怎配为人父?
白秭月现在我母亲死了,他倒是把那个女人娶了回来,他是不知外人如何议论我,即使知道了也不会维护我,有的人自己丢了东西,也会将那事栽赃于我身上,他何时管了?这种人不值我尊重他。
白秭月雨打芭蕉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很轻很轻,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但就是这般没什么杀伤力的声音,说出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让心虚之人感到恐慌。
尽管翟媪心中没底,声线听上去都有些虚,但还是硬撑着底气地道。
百变马丁(翟媪):是你父就是你父,是他给的你生命你就理所应当任由着他,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要绝对服从!
百变马丁(翟媪):一会他们就要拜堂成亲,你自己看着办吧!
翟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秭月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眼底的恨意像一把刀子,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哎,那不是小白么,耀文,去,打个招呼。”
刘母眼尖的看到了前面的女孩,兴奋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