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握紧了那张纸条,他不知道缪意蕴这么做的意思,倒是刚刚,的确是给了自己一个警醒。
“独狼”想要抽身置外,这个决定需要慎重的考虑清楚,不然到了最后越走越远的时候,他可能死了都无人问津。
他可以世事皆与自己无关,抽身置外,看戏,求生,活着,然后安静的死去,容倾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的,但是他惧怕一件事情…
他惧怕自己在无限游戏中死去,无人问津,他可以接受自己的生命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并不能接受,他自己在无限游戏中的死亡。
无人在意,无人知晓,他一直都生活在被编制的爱与温和的“伊甸园”中,虽然被保护的并不是温室的花朵,尽管那样子听起来这根本就不现实,但是他跟那群人比起来,就像是个“异类”。
他看的到那些美好,同样的他也看的到那些丑陋,容倾是个自私自利的败类,他可不像“复苏”组织的成员那样,去帮助别人,去保护别人。
只会躲起来,看着他们完成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参与其中,但是却又拯救“复苏”其中。
他是愚蠢的,是自知的,他不适合那里,所以选择了远离,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慕容秦...
……
清醒有的时候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也是一件怪事。
白喻衣满脸的遗憾:“其实,如果你没有醒过来就好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动无关人员的。”
“你要做什么?”
“嘘!安心,如果你继续睡下去的话,梦中解决这一切也未尝不可。”
少女坐在路悯瓷的床边,乔涘就站在她的身边,像是一个安静而又沉默的护卫。
“安静!路悯瓷听我说,我们现在并不在庄园,而是在幻觉里。”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现在,就呆在庄园中啊。
“冷静点,你还记得你之前干了什么吗?”
“我和付场,走出了庄园冲进暴风雪中。”
“然后呢?”
“我们遇见了一群人,他们绑了我,吃掉了我的...”
“这样就对了,你本来就离开了那个庄园,你身边的人又不见了,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我信任他。”
“好吧好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聊你们之间感天动地的信任了,路悯瓷想回去吗?”白喻衣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算是认清楚了,根本就不可能跟这死心眼儿的玩意儿讲什么思考人生,笨笨的,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想。”
“那就好,给我乖一点,然后我们准备好之后就原路返回了。”
这里不是庄园,而是荒原,没有温暖的食物,只有冰凉的雪花,为做好长途跋涉的,每个人都喝饱了一锅用雪煮的热水。
尽管这味道一言难尽,但是想到了上次的,上上次的,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就走出了庄园,差点没被吃掉之前,但是被冻死的可恐经历,路悯瓷没敢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三个人的中,白喻衣才是老大,乔涘听她的,路悯瓷反对意见无效,不然一人在这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