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比他们想象中拥挤,看来《亲热战术》的人气依然居高不下。鸣人买了票和一大桶爆米花,全程保持着那种刻意的轻松态度,时不时讲些并不好笑的笑话。佐助配合地点头或摇头,但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距离感始终存在。
放映厅灯光暗下来时,鸣人终于安静了。他紧紧抱着爆米花桶,眼睛盯着屏幕,但佐助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影上。当电影进行到三分之一处,佐助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鸣人的手。
鸣人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尴尬地咳嗽一声:"...抱歉。"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爆米花桶拿到两人中间放着,作为某种休战的旗帜。鸣人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伸手拿了几颗爆米花。
电影里的自来也正在讲某个拙劣的笑话,放映厅里爆发出一阵笑声。鸣人跟着笑了两声,但听起来干巴巴的。当笑声平息后,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佐助转头看他,但鸣人依然盯着屏幕,侧脸在荧幕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
"我知道你只是累了。"鸣人继续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我...反应过度了。抱歉。"
佐助想说些什么,但鸣人突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他离开得很快,几乎像是逃跑。佐助看着那个金色的后脑勺消失在走廊尽头,胸口泛起一阵酸涩。他意识到,他们的关系虽然修复了,但某些伤痕依然存在——鸣人对他的一言一行过度敏感,而他还不太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需求而不伤害对方。
当鸣人回来时,电影已经接近尾声。他安静地坐下,这次距离近了一些,但依然没有碰到佐助。直到片尾字幕滚动,灯光亮起,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走出电影院时,夜幕已经降临。木叶的灯火一盏盏亮起,为街道铺上一层温暖的光晕。鸣人双手插兜,走在佐助身边,时不时偷瞄他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信号。
"鸣人。"佐助终于停下脚步。
鸣人立刻站定,像个等待训话的学生:"嗯?"
佐助转过身,直视那双蓝眼睛:"过来。"
鸣人眨了眨眼,犹豫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佐助叹了口气,主动缩短剩下的距离,将鸣人拉进怀里。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鸣人僵住了,然后整个人软了下来,额头抵在佐助肩上。
"...我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对吧?"鸣人闷闷地说。
佐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习惯了。"
鸣人抬起头,蓝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突然不理你。"鸣人咬着下唇,"还有之前的过度反应...我知道你只是需要安静,但我………
佐助打断他:"我也该道歉。语气太重了。"
鸣人眨了眨眼,然后突然笑起来:"哇,宇智波佐助居然会道歉!我要记入史册!"
佐助捏了捏他的后颈:"闭嘴,吊车尾的。"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鸣人笑得更欢了。他紧紧抱住佐助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我们回家吧?这次我真的会安静——至少安静一小时!"
佐助哼了一声,但允许鸣人牵起他的手。两人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慢慢走回家,影子在地上融合成一个。
公寓门关上的瞬间,鸣人突然转身,将佐助压在门上,蓝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其实...我买了《亲热战术》的DVD特别版。"